边军进献的鞑靼首级
“烦请公堂令人取水来,水量要能完整淹没首级,下官好为诸位大人考证残剩首级真伪。”朱安然向主审席遥遥拱手,朗声要求公堂共同。
在这半个小时的等候中,主审官王学益催促了朱安然两次了,赵大膺等人冷嘲热讽了三次,旁听席上的官员早已等的不耐烦了,不时有人抱怨几句。
已经好了么?
如假包换。
“哈哈哈,朱安然,你莫不是寻我等高兴吧。这首级那里开口了?我如何听不到......你与我等说说,这首级开口说了甚么。”赵大膺笑了起来,一脸的讽刺。
“他们在说,我们不是鞑靼蛮夷,我们是大明子民,炎黄子孙。”朱安然点了点头,一本端庄的说道。
持续就持续。
朱安然扫了赵大膺一眼,微微勾了勾唇角,赵大膺的自傲他能猜的出来,方才赵大膺与他叔父低语的时候,朱安然也从唇语读出了一些信息。
哈哈哈......
朱安然微浅笑了笑,无所害怕的与赵大膺对视,两人的目光好像化作两支利箭,狭路相逢,在半空中碰撞出四射的火星,蓦地间一股杀气满盈在公堂。
赵大膺的挖苦引发世人一阵轰笑。
“朱安然,大师都陪着你玩了半个时候了,你这场闹剧还是持续多久?”赵大膺又一次讽刺道。
众目睽睽之下,王学益即便心中一百个回绝,但还是令刑部差役去后院取水。
“自洪武初年太祖颁下圣旨以来,我大明子民不分贵贱,上至贵官,下至生员吏隶,冠下皆着网巾。长年累月下来,这头发上就留下了网巾的陈迹。但是鞑靼人不然,鞑靼人化外蛮夷、不平教养,从小剃发编发,从未曾着网巾,他们头发上绝无能够会留下网巾的陈迹。”
朱安然勾着唇角微浅笑了笑,然后将目光放在了水缸当中,首级已经在内里浸泡了十多分钟了,残存的石粉已经溶进了水中,脸部看的也更清楚,头发也垂垂散开了,缓缓的如一丛丛玄色的水草晕开在水缸里一样。
仵作和差役将残剩的四十颗首级用毛刷刷尽了生石粉后,遵循朱安然的叮咛全都放入了水缸中。
噗通
赵大膺等人闻言,哄堂大笑。好笑,朱安然你还真把大师当小孩耍呢!
“以是,从这网巾的陈迹上看,这些首级定然是我大明子民,而非如赵大膺所言的鞑靼。”
朱安然的每一句话都拨动了世人的心弦,如惊雷一样,轰然在公堂炸响,把世人震醒。
“如何着,朱大人,再等一会,首级就能开口说话了吗?”赵大膺抱着胳膊,嘲笑着挖苦道。
此时,胆小的官员猎奇的围了过来,围着水缸往里看,看看人头是不是会想他们想的那样有辨别的浮起来。
呵呵......
嗯?
卧槽
照这个趋势,不需求半小时便能够了。
不过也有人看出了端倪,徐阶点了点头,赞成的看了朱安然一眼,这场陈情也该结束了。
首级开口?
首级如何能开口说话,世人不免摇了点头,一阵轰笑,特别是赵大膺等人更是极尽讽刺。
但是
首级能开口说话?
“朱大人,公堂之上可不得儿戏。”主审官王学益嘲笑道。
在世人的耐烦将要被耗尽的时候,半个小时也就畴昔了。
朱安然将目光从水缸中收回来,落在赵大膺身上,微微点了点头。
世人闻言精力一振,复又猎奇围了过来。他们不信首级能开口,但是猎奇心谁都会有。
赵大膺等人也都冷眼旁观,他们压根不信朱安然把首级放入水中就能辩白首级是否为鞑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