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后,赵虬等人这才终究恍然大悟,终究明白严世蕃为甚么要提出贰言来了,的确一石二鸟之计,不但能够根绝闲言碎语,并且还能够事半功倍,严大人真是高才。
公堂之上,对严世蕃的所作所为一片溢美之词。
“朱安然,你可晓得我大明诬告反坐,罪加一等。你可要想好了,十年寒窗苦读得来的功名,可要好生珍惜,切莫自误。如果待公堂查出诬告来,可就晚了......”公堂上的王学益峻厉的看着朱安然,缓缓说道。
是极,是极。
“古有祁黄羊外举不避仇、内举不避子,今有严大人躲避公堂以正廉洁,我等佩服。”
真的很想,赵大膺的拳头攥得紧紧的,还颤抖着,如饿虎扑食一样。
朱安然的话还没说完,赵大膺这边就忍不住怒叱起来,肝火冲冲的瞪着朱安然,脸上暴起了一道道青筋,睚眦欲裂,须发皆张,一手用力的按着胸膛,一副凭白受了天大的委曲、难以接受一样。
旁听席上的一些官员望着朱安然哈腰的背影,嘴里忍不住咀嚼这句俭朴的“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一刹时,内心仿佛触了电一样。
“呵呵......”朱安然看着赵大膺呵呵了一声。
他们不是当代人,又没看过百余年后的豫剧《七品芝麻官》,只听到这一句话,内心就被深深的震惊了,面前仿佛闪现了一幕场景:一个方才落第的少年,东风对劲纵马归家,田间地头的老父母闻得儿子落第的动静后,放动手中的锄头,欣然很久,唯恐儿子仕进后成了鱼肉百姓的赃官、昏官,遂一遍又一遍的教诲儿子,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
啊?甚么?
“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
大道至简!
“如何,赵大膺这是要‘借’我脑袋一用吗?”朱平温馨静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微微勾了勾唇角,眯着看着赵大膺棒棰大的拳头,讽刺的问道。
朱安然一脸果断的摇了点头,然后向公堂之上躬身长揖,四十五度至膝,起家后再次一样向旁听的两侧席躬身长揖。
“赵大膺杀良冒功,都城以北百余里外云蒙山脚下刘家村,除被征召抗击鞑子的十余青壮及一外出打水的老伯外,全村老幼妇孺尽被赵大膺‘借’了项上人头,全村高低老幼妇孺五十九顶头颅,成了赵大膺晋升之资,不幸她们父兄在火线甘冒箭矢杀敌。赵大膺此等孽行,下官焉能视若无睹!是可忍,孰不成忍!”
“够了,公堂之上岂容尔等儿戏!”公堂上的主审官再次拍了一下惊堂木,打断了朱安然和赵大膺的言语比武。
“胡说,本官岂是那等人。”赵大膺很快就认识到不对了,今后退了一步。
“严大人说的是,那我也学习严大人躲避一下,此审就奉求张大人了。”赵虬想明白后也不再对峙,从主审席上走下来,阴沉的脸上还暴露了笑意,拱了拱手向旁听席的严世蕃及张固说道。
此时现在,赵大膺攥着拳头气愤的盯着朱安然,仿佛下一秒就要暴揍朱安然一顿似的。
赵大膺本想以势逼人,没想到用错了工具,朱安然看似文弱墨客,但却比他在疆场俯视的那些鞑子战将都要武勇,面对本身的肢体威胁,朱安然不但连眼皮子都没眨一下,并且还此为冲破点,戏谑的再次点出了“借”脑袋一事。
哦
“朱安然,你为何要弹劾赵大膺?”公堂之上刑部侍郎王学益眸子里闪着精光,拍了一下惊堂木,大声问道。
哦
“多谢大人相告,不过对于功名,下官更在乎刘家村五十九口的性命。下官落第之时,父母数次耳提面命,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父母教诲,下官时候服膺于心,本日下官亦如当日上奏,请诸位大人彻查此案,以正国法,下官死且不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