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但此,就是太仓尚存的金银,此中有九十万三千八百两银子并非足银,有一十二万五千五百两金子并非足金。老夫已经着银楼的匠人从中抽取了一千两银子一千两金子勘验了,大略含银、含金九成不到,剩下的一成不是铅就是铜,如此算来,又有近十万两银子、一万两金子不翼而飞!你们的胆量但是真大啊!”严嵩气的浑身都颤栗了。
“你身为御史,其罪尤甚!我大明有律在先‘凡御史犯法,罪加三等,有赃从重论’,刘御史你应当晓得此律吧?”严嵩直视刘御史,冷声问道。
“一派胡言,既然你发明了亏空,那你为何不上报朝堂?”严嵩问道。
严嵩的话音刚落,浩繁旁听的文武官员连续起家,苦苦劝道。
“哼,明白就好。你们也是。《尚书・康浩》:有大罪,非终,乃惟青灾,适尔,既道极厥辜,时乃不成杀。我《大明律》――《名例律》中亦有规定‘凡犯法未发而自首者,免其罪,其遣人代首,若于法得相包庇者。为首及相告言者,各听如罪人者自首法。如谋反、逆、叛未行,若支属首告或捕送官者,其首犯人俱同自首律,免罪。若己行者,首犯人不免,其他应缘坐人,亦同自首律免罪’。事已至此,汝等还是速速自首、退还所贪金银为上,本官也会奏请圣上,对汝等从轻发落。”严嵩冷哼了一声,目光在堂下诸人身上逡巡了一遍,继而感喟了一声道,仿佛一下子衰老了几十岁似的,“老夫作为首辅,没有及时发明题目地点......老夫亦有任务......老夫愧对圣上啊,此案后,老夫自会向圣上请辞了这首辅一职。”
“冤枉?!你们另有脸喊冤枉!真是气煞老夫了!照太仓大账上记录来看,现在太仓银库应当有存银二百一十二万七千二百两整,存金七十二万两整;为甚么昨日盘库时,太仓银库仅存银一百二十三万七千二百五十两,存金三十一万六千五百两。如何存银、存金和大账对不上了?那八十八万九千九百五十两银子、四十万两金子跑那里去了?!不是你们,莫非说是它们本身长腿跑了?!”
“呵呵,小亏?一年时候,小亏就变成巨亏了?别的,太仓账上的亏空、假账你如何解释,这可不是一年两年了,整整三年,年年都有!”严嵩用力的拍了一下桌子,大声诘责道。
跪在地上的刘御史,脑袋都快垂到地上去了。
张管库等人低着头跪在地上,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