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因为赵文华家道中落,以是肄业之路不是很顺畅,家属更是没有人在朝为官的。
香醇入心,如饮仙露,让人沉浸。
赵文华见状,脸上暴露一副咸与荣焉的模样,仿佛能获得严嵩的赞成,是他衷生莫大的光荣似的。
“年青人,有些心气普通。”严嵩捋着髯毛缓缓点了点头,“不急......”
“嗯。”严嵩微微眯了眯眼睛,然后又微微摇了点头。
至于为何没有一起献给严嵩,那就只要问赵文华本身了......
朝中有人好仕进,朝中无人小官坐穿。
“好酒。文华,你故意了。”
严嵩闻言,有些不测的展开了闭目养神的眼睛。
赵文华家道中落,幸亏考中了进士,才有了些许积储。就这一埕新酿的百花酒,就花了赵文华近半家资,还是托了情面才获得的。
“文华,你觉的朱安然此人如何?”严嵩将手里的百花酒放在抽屉内,闭目养神了半晌,然后缓缓展开眼睛扫了赵文华,缓缓问道。
故而,即便在慈城,这类百花酒也是供不该求,代价不菲。
赵文华才气不低,又会做人,充分操纵这个位置,将朝中各派权势的意向及时奉告严嵩,使得严嵩能够安闲应对、精确决策,赵文华也得以慢慢进入了权力中间。
“多谢寄父。寄父有所不知,我所献七事,此中有三策,乃是朱安然乡试时所答《治倭策》。”赵文华解释道。
“不过可惜的是,朱安然他畏敬、奉迎寄父有之,但却没有表态站队。当初弹劾赵大膺一案,也有些不知天高地厚......”赵文华见状,又接着弥补道。
当然,现在身为工部右侍郎、通政使、严党核心的他,再从慈城故乡获得这百花酒就轻易了,但因为百花酒酿制不易,产量未几,赵文华手中的百花酒也是有限。
深谙朝中有人好仕进的事理的他,回籍不吝家资和情面,从故乡求得了一埕新酿的百花酒,怀揣着带入了都城。
赵文华脑海里不由闪现二十多年前的春季,嘉靖八年新科进士、被授刑部主事的他,初次将一埕新酿的百花酒进献给当时任国子监祭酒严嵩的场景。
赵文华来自于宁波府慈溪县,骢马桥南的一个式微家属,家道中落,并不如何敷裕。
“寄父,这是我慈城故乡本年新酿的百花酒,此为头酿,我内侄星夜兼程送来。听闻寄父家中的百花酒告罄,特来贡献寄父。”赵文华双手恭敬的将这一小坛百花酒献给严嵩。
慈溪汗青悠长,是驰名的“儒学重镇”、“进士摇篮”、“慈孝之乡”,文风鼎盛、人杰地灵。自唐宋至明,慈溪县前后出过5名状元、1名榜眼、3名探花、519名进士、2400多名举人,被誉为“进士之乡”。
南极仙翁是当代神话传说中的老寿星,乃元始天尊座下大弟子,主寿,是长命的意味,故而被人们所推许。
“朱安然是个聪明人。”赵文华考虑了下,回道。
赵文华也跟着点了点头,“寄父所言甚是,只要他聪明,就不怕他不识时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