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锦将滴血剑汇报的朱安然查账如何当真、如何夙起晚归、如何辛苦等等都复述给了嘉靖帝。
嘉靖帝口中所说的承天府指的是湖广安陆州,是嘉靖帝没有担当皇位时的藩地。嘉靖十年时,为了尊显嘉靖帝的龙飞之域,也就是出世地安陆州,效仿太祖朱元璋将起家地濠州改州为府,一样也将安陆州改州为府,不过嘉靖帝还更进一步,将府名定为“承天”,与都城顺天、南京应天相提并论,辖地范围也扩大到五县二州,也就构成了承天府。
黄锦这才起家,将内阁送呈来的奏折,谨慎翼翼双手捧着放到了嘉靖帝面前的几案上。
嘉靖帝并不是特别清楚太仓银库账簿的数量,传闻朱安然如此夙起晚归辛苦的查账后,脸上的惊奇之色顿时消减了很多,一边听黄锦汇报,一边拿起案上的《七古?咏蛙》,饶有兴趣的看了起来。
“黄伴你起来,该跪的不是你,是那些个仓里的硕鼠和虫子。”嘉靖帝摆了摆手,表示黄锦起来发言。
嘉靖帝翻看了一本看了起来,翻看了几眼,嘉靖帝不由蹙起了眉头,不悦的斥道,“这北虏敌酋蹦跶个没完没了,本日犯我宣府,明日犯我大同!着内阁拟文,先罢大同马市,以示警告,如果北虏仍不知耻,持续犯我边关的话,着令各边马市悉数制止!”
何况,此次朱安然只用三天工夫就查完了太仓银库三年的账簿,这件事本来就是一件让人非议的事情。
“他朱安然用了三天时候就查完了太仓银库三年的账簿?莫不是走马观花、蜻蜓点水般仓促对付的吧?”
“主子跪着不打紧,首要圣上您莫要气坏了龙体。”跪在地上的黄锦,一脸体贴的说道。
这让嘉靖帝非常受用。
“那老奴这就叮咛人取来。”黄锦躬着腰说道。
东厂的滴血剑等人押送的太仓三年的账簿就封挡在了间隔无逸壂不远的一处宫殿,当时无逸壂的人都瞥见了,押送了足足有十多口大箱子,装的满满的都是账簿,这么多账簿,就他朱安然一小我,如何能够只用了三天时候就能查完呢?!
“小朱大人尚未将查账成果上禀,不过主子听底下人说,小朱大人查完账义愤填膺的连说了几声‘硕鼠硕鼠,誓将去汝’。”黄锦低着头回禀道。
“无妨,你把本日呈上来的折子给朕拿来。”嘉靖帝晃了晃手,叮咛黄锦将本日内阁送呈来的奏折取来。
在无逸壂大臣群情纷繁的时候,黄锦也将朱安然稽查完太仓银库账簿的动静汇报给了嘉靖帝,同时还将朱安然作的那首《七古·咏蛙》送呈到了嘉靖帝的案上。
“这个老奴倒是不知,不过我传闻小朱大人刚开端稽查账簿时只写了前两句,还画了一只蹲在荷叶上的蛤蟆,传闻画的还很逼真,这这前面的两句是查完账簿后,小朱大人才添上的。”黄锦躬着腰回禀道。
“不急,朱小子查账成果如何?”嘉靖帝摆了摆手,将手里的诗词放下,轻声问道。
朱安然三日查完太仓银库三年账簿的动静,跟着东厂的人押送太仓账簿入西苑,很快就传了出来。这本不是甚么隐蔽的事,账簿都押送至西苑了,明显是已经查完了,明眼人一看就晓得了。
“呵呵,我倒感觉有能够,比这么看我张大人,你想啊,如果是抽样呢,朱安然如果从中抽取数十或者百余本账簿稽查呢,固然有些以偏概全,到时也能说得畴昔。”
嘉靖帝嘲笑了一声,用力的一挥袖子,右手搭在龙椅背上,宽宽的道袍袖子甩在半空,复又垂了下来。
多数的人,话里话外都带着酸气和非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