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管库看了贾郎中一眼,贾郎中知其意,微微点了点头,然后呵呵一笑吸引了朱安然的重视,继而笑着对朱安然说道,“子厚也算是初来太仓,不晓得太仓的‘常例’再普通不过了。”
“呃,这个嘛......这百余年了,都是这么做的,这常例也算是太仓的行规了。子厚不收的话,那岂不是坏了端方?”贾郎中苦口婆心的劝道。
公然。
“张大人如此美意,下官愧不敢当,张大人请。”朱安然拱手行礼。
这平白给老百姓增加了多少承担啊!
“也没多少,一年下来也就八万多两‘辛苦钱’。”贾郎中不觉得然的摇了点头,淡淡的说道。
“一万两......”朱安然咂舌不已。
“安然不知,愿闻其详。”朱安然摇了点头,然后摆出一副请教的姿势。
如此在门口再三谦逊,朱安然才随张管库等人进了屋内,分宾主坐下。
“那就先说一下‘四两平’吧。”贾郎中笑眯眯的说道。
朱安然听了贾郎中的铺垫,心内里就下了这么一个结论。
“一年有多少?”朱安然抿了抿嘴,不动声色的问道。
现在一下子多给了朱安然一倍还多,那岂不是我们分到的银子就少了吗?!
朱安然无语的笑了笑,拱手请罪道:“子厚不懂端方,还请诸位大人勿怪。不过,无功不受禄,稽查银库乃安然分内之事,普通点卯放衙,数日时候足以,并无像诸位大人那样持续月余熬夜加班之功,以是这笔银两,我是千万没有颜面收的。”
看到朱安然咂舌不已的模样,贾郎中脸上的笑容更盛了,张管库脸上也暴露了笑容。
朱安然对贾郎中等人的贪婪和无耻,有了一个极新的高度的熟谙。
“这个‘常例’上面晓得同意吗?如果晓得同意,那我能够收下;如果不晓得,那我一文钱也不能收。”朱安然目光一一扫视贾郎中、张管库等人,微微耸了耸肩。
呃。
同时,朱安然也想看看他们葫芦里卖的甚么药,就半推半就的跟着他们去了张管库那。
一向在掌控屋内幕形的张管库,第一时候瞪了赵郎中一眼,将赵郎中即将脱口而出的话,瞪回了肚子里。
朱安然被世人谦让坐在了张管库的劈面。
开首铺垫的这么用力,这么端庄,下文必定不端庄。
“子厚可知太仓的一些‘常例’?”
贾郎中、赵郎中等人热忱聘请朱安然去张管库的办公房间,要好好的给朱安然说道说道太仓的“常例”,再加上刘管库、张管库等人在一旁敲边鼓,又搬出张管库等了半天的来由来,如此美意实在难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