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一想,固然只是值守之功,但是跟稽查太仓扯上边,这就是大功一件啊。
朱安然与张百户等人告别后,迈步走出院子。
“那里那里,诸位大人谬赞,安然愧不敢担。”朱安然对太仓世人的热忱心中稀有,客气的回道。
有了这类功绩,再使点银子找找干系,升职还不是顺水推舟的事嘛。
又过了半个小时,最后一抹落日也依依不舍的消逝在了地平线,阴沉沉的傍晚也垂垂的满盈了大地。
以是,值守的东厂番子内心热络了起来,对值守也更用心了起来,眼睛炯炯有神,一个个像是安了雷达似的,确保连一只蚂蚁也休想靠近帐本地点房间。
“子厚如此推让,但是看不起我等?”赵郎中一瞪眼,作出一副活力的模样。
“咳咳,赵大人说的是。不过环境是如许的,方才在翻阅帐本的时候,我肚子有点饿,在房内就把晚餐给吃了。可惜安然只长了一个胃,实在是吃不下了,不然安然又如何会推让。”
“这狗日的如何点起蜡烛来了?”赵郎中一下子瞪大了眼睛,搓动手,恨恨的咬牙切齿道。
“朱大人放一百个心,我等今晚在这里守着,必保帐本安然无恙。”滴血剑张谷一拱手说道。
张百户并不在乎这点功绩,但是其他的东厂番子听到朱安然说给他们请功的时候,眼睛都亮了,心内里也不由等候了起来。
“这真是夙兴夜寐啊......”
“赵大人说甚么呢,子厚又怎会看不起我等,是不是子厚?”贾郎中斥了赵郎中一句,然后看向朱安然,一双眸子尽是等候。
在赵郎中等人等的不耐烦的时候,听到了“吱”的一声开门声,然后往院落里看去,接着便看到朱安然从房间内走到了院子里,向值守的滴血剑等人伸谢。
又过了半个多小时,天气暗的更加浓了,如一盆净水被泼了半瓶墨汁似的。
“无妨,那就下次好了。”贾郎中仿佛早就想到了,不在乎的笑了笑,持续扯着朱安然的袖子道,“也是我等忘了,本日子厚查账,我们才想起来,另有一些太仓‘常例’尚未给子厚说,这些‘常例’事关太仓平常出入,有需求给子厚详细说下。”
太阳垂垂西下,落日渐渐的染红了大半边天空,库兵等都连续放衙归家了,朱安然查账的院落里还是没有一点动静,朱安然一点也没有放衙归家的迹象。
“子厚不消谦善了,如果我大明的官员都像子厚这般经心职守,那我大明百姓就有福了。”贾郎中笑着说道,说完扯着朱安然的袖子,热忱的聘请道,“子厚为我们太仓查了一天的账,我们感激不尽,略备了薄酒小菜,子厚可千万不要推让才是。”
并且如许一来,也能够让东厂的人更经心一些,一举多得,何乐而不为呢。
“有能够,咱明天去看他的时候,他就在那小床上睡的跟猪一样,口水都流了一大片.....”一旁跟赵郎中干系熟悉的管库也跟着小声嘲笑了起来。
开打趣,君子不立危墙。从你们明天的变态来看,必定是思疑了,谁晓得你们有没有在饭菜里做手脚,我可不想冒这个险。
他们现在是东厂最后级的番役,又称番子,固然他们平时在内里缇骑办案的时候,私底下都有很多捞油水的手腕,但是有句话说的好“不想当将军的兵士不是好兵士”,同理,不想升职的番子不是好番子。他们更想升职,想要从番役升职到役长,也就是所谓的“档头”,升职后权力更大,油水更足。
朱安然咳嗽了一声,满含歉意的向贾郎中等人解释道。
“无功不受禄,贾大人、赵大人另有诸位大人,你们太客气了,安然不过尽本职罢了。”朱安然微浅笑了笑,推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