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嵩不愧是身居高位多年的大老虎,只是一个眼神就给人如此压力,朱安然心中对严嵩更是顾忌,盘算主张,今后在严嵩面前,必然要谨慎再谨慎,谨慎再谨慎,万不成矜持聪明,晓得汗青走脉,而小觑前人、对劲失色,不然,到时候倒下的只能是本身。
这一幕如何似曾了解,仿佛是当代某个热播的征象级反腐剧中的一幕。
字如其人?
正因如此,我严嵩才养了浩然正气,才气写出了这浩然正气的书法。
只是被严嵩扫了一眼,朱安然后背的鸡皮疙瘩就又起来了。
灯烛彻夜晃禁庐,雾窗云阁近宸居。瑞烟入坐香浮苑,寒影窥帘月到除。
这是朱安然第一次见严嵩写字,不得不说严嵩低头专注写字的时候,很具品德魅力,恍若一名大师在面前挥毫泼墨一样,浑身都披发着一股浩然正气,正如他笔下的字一样,慷锵有力、饱含浩然正气,气透纸背。
因而,朱安然摇了点头,一本端庄的辩白道,“首辅但是错怪安然了。我赏书法,赏其三味。一味形美,二味神美,三味情美。形美者,点画布局;神美者,神采风味;情美者,境地。且不说首辅之书法形美、神美,单就跃然纸上的浩然正气这番境地而言,就远非安然所能及的。”
因而朱安然仓猝起家,言行愈发恭敬,长揖向严嵩伸谢:“安然服膺首辅教诲,定当知法守法,忠勤值守,不负首辅教诲。”
严嵩笑而不语,继而看向朱安然。
“安然自忖书法已登堂入室,本日适逢首辅高文,方知山外有山,天外有天,是安然井底之蛙,坐井观天了。”朱安然对严嵩的书法一样推许备至。
严嵩就像一座巍峨高山,本身不过山脚下一只蝼蚁罢了,若要撼山,自当缓缓图之。
朱安然天然又表示出一副被严嵩至公忘我所打动的模样。
看着严嵩笔下的一个个饱含浩然正气的羊毫字,再想想严嵩青史上笔笔血债,朱安然内心一阵唏嘘腹诽。
“赵大膺杀良冒功一案,多亏了子厚揭露揭露,帮老夫弥补了检查不严之过,不然老夫无颜面对圣上和天下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