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室内。胖胖的李大财主坐在桌前,戴着大金戒指的手指悄悄的敲着桌子,目光微眯着遥遥看向下河村的方向,圆圆的胖脸神采有些惊奇。
“谁说失利了?”
捷报是用上好的布料做的,字体是隶书很清楚,在捷报上刚正中盖了三个官印,捷报的底色是鲤鱼跃龙门,上面是波澜壮阔中甩尾逆游的金鲤,上面是巫山云雨中一条若隐若现的腾飞蛟龙,意味着中状元便如鲤鱼跃龙门,前程不成限量。
为何要做表框?
在劈面补缀衣服的师母看着孙老夫子那菊花一样的老脸,连着翻了好几个白眼,当然师母眼角也是笑着的。
“大师都别走,还请父老乡亲搭把手将锅台支起来,大师都留下吃顿便饭,用些薄酒。”朱父在发完红包喜钱后,对在院里院外的围观的人们聘请道。
报喜的人将捷报交到了朱父手中,朱父还未细看便被陈氏一把拿了畴昔。
挨个派发完赏钱后,陈氏瞥见了在墙角缩着的大伯朱守仁,不由翻了一个白眼!刚才还急吼吼的说要去拜访县尊啥的,这会连家内里老3、老四都出来帮着发上前红包了,就他缩在墙角跟鹌鹑似的!没胆!
“你说呢?”李大财主摸了摸胖脸,低下头带着笑意问了一句。
不知何时到墙角的大伯朱守仁看着在人前安排的朱父,数次想要迈出脚步去县尊府尊那刷刷脸,但是看到院子里围观的人隐士海以及院子外树上房顶上密密麻麻的人,愣是没有迈出脚步,毕竟他的目标是见不得光的。
报喜人第三次报喜才将沉浸在高兴中的朱家人唤醒,陈氏早就按捺不住满脸的高傲了,将筹办好的红包赏钱挨个的分发给前来报喜的人。
在李大财主脚下跪着一名偏瘦的男人。脸上有道伤疤,浑身披发着阴冷的气味,就像是一把藏在鞘中的毒刺匕首一样。
没想到那小子竟然中了状元。也不枉姝儿一哭二闹三吊颈非他不嫁了!
跪在地上的那人头也没抬,便伸双手不差分毫的接住李大财主抛出的赤色腰牌。
接到捷报后,陈氏便叫住了在院子里看热烈的村里做木工的李大黑,让他从速做个都雅的表框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