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平地本就局促不安,见人家小学徒回绝,脸更红了,就想带朱安然分开。
“感谢老神医。”朱安然憨态可掬拱手伸谢。
“感谢夫人,小弟弟必定能早日病愈的。”
“缺金银花?”正在捋胡子的老中医手一顿,转头问,“如何会缺金银花,前些天不是刚进了一批吗?”
“小友,你这金银花,我们药堂收了,二宝去把这些金银花过下称,先给刘夫人抓好药,然后按上品给这位小友结算。”老中医对劲的点头,一团和蔼的跟朱安然说,连称呼都拉近了间隔,让小学徒去把金银花过称,又回过甚给一旁的夫人聊道,“夫人,这是野生的金银花,药效要比药农莳植的金银花好上一倍不止,令公子规复安康也会快上一日。”
“店伴计保管不善,水渍侵湿了库存的金银花。”小学徒照实交代。
老中医叮咛小学徒从柜台拿来一吊铜钱,当着朱安然和朱平地的面,从中数了120枚放到朱安然脚下的背篓里,驯良的笑道,“这统共是120个大钱,多出来的3个就当你刚才给老夫得救的酬谢好了。”
“卖药啊,我们普通不收的......”小学徒瞟了一眼朱平地背着的背篓,药铺收草药为了安然起见,普通都是有专门供应商的,普通人不懂采摘草药技能,常常会导致中草药丧失药效。这哥俩很较着就不是药农,并且两个小孩能有甚么好东西,为了药铺考虑,也就委宛的回绝了。
怕朱父久等担忧。
中草药分为上中下三品,代价差异也是蛮大的,遵循上品收买,代价怕是要高上一倍不止。
朱安然哥俩进入药铺后,立即就有一个小学徒过来号召,并没有因为两人穿戴朴实就有轻视,小学徒笑问,“两位是看病还是抓药,看病的话还得费事稍等半晌。”
一旁的朱平地早就混乱了,山里的野花不但能卖钱,竟然另有人给赏银。
这个时候朱安然都已经走到门口了,耳朵灵敏的捕获到了学徒和老中医的扳谈。
然后,那小侍女就掂着裙子小跑过来,又往朱安然手里塞了一个银裸子。
老中医正略有歉意的跟妇女解释,而妇女呢,想要早一刻给儿子煎药,脸上有忧色。
一个小学徒过称,一个小学徒将给刘夫人的药包好,递给一旁侍立的侍女,小声地叮咛重视事项。
“感谢老神医,那我们走了。”朱安然挥着胖爪子憨态可掬的拱手伸谢,并道别。
与朱平地局促不安相反,朱安然倒是傲视自如,一点也不羞怯,见哥哥不美意义说出口,就接过话来。
传闻因为此次的金银花,本身儿子的病情将会早一天病愈,刘夫人大喜,临走时还让侍女赐给了朱安然一个银裸子。
看来这是一个信得过的药堂。
“我们卖药哩。”
“老神医,我有药卖。”朱安然献宝似的把背篓捧到老中医面前。
“你有草药?”老中医本也就是随便扫一眼罢了,不成想扫了一眼,眼睛就一下子亮了,连胡子都给扯断了两根。
“金银花统共两斤三两四钱,上品金银花一斤50文,中品38文,下品25文,遵循上品计,统共折钱117文。”小学徒称好后,清了清嗓子,大声报出代价。
朱安然小胖手抓着两个银裸子,一张小胖脸笑的跟斗牛犬似的。
“你这是......恩,不错,不错,采摘恰当,晾晒恰到好处,可为上品。”老中医推开学徒,走上前,从朱安然捧着的背篓里拿起一朵金银花,细心看,又放在鼻尖嗅了嗅,老脸泛动起了笑。
朱平地听后,顿时松了一口气,“哎哎”连连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