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事又不对人。”朱安然笑了笑,“我弹劾的杀良冒功,这件事跟赵大人他们分歧,赵大人弹劾严嵩罪行数条,但是却无一实证;武选司的周大人弹劾过于草率,严尽忠固然在襁褓当中,但是周大人却让了恩荫一说,何况是圣上恩旨封赏,陛下圣明又岂会有错;我则与他们不然,放心吧。”
“你……”王世贞一脸无语,恨铁不成钢。
“怪不得子厚上奏弹劾,这赵大膺为了报功,竟然连婴儿都不放过,的确是耗费人道!丧尽天良!”王世贞听完后愤恚不已,眼睛里几近都喷出火来了。
吸溜……
“子厚,你还吃得下去…….”王世贞见状眼睛都快瞪出来了,当时都有把朱安然脑袋按到盘子里去的打动。
“好了,我看氛围比较严峻,开个打趣嘛,文生,子维,多谢你们替我担忧了,奏折的事情我早就安排好了,既然敢上奏,天然有万全之策。”朱安然一本端庄的向两人表示感激,然后欣喜两人起来。
“你呀子厚……”王世贞无语的叹了口气,“这老贼严嵩最是珍惜羽毛,小贼严世蕃又最是爱财,传闻赵大膺光是给严世蕃送的礼就拉了好几车。”
卧槽,甚么声音。
“哈哈哈,文生你不是应当在李大人那诗酒唱和吗,如何舍得来我这舍间了。”张四维哈哈的笑了起来。
“你弹劾赵大膺杀良冒功,但是赵大膺的杀敌之功倒是获严嵩承认并汲引千户了的……”
一阵戏谑的声音从门口传来,紧接着一名手持折扇的漂亮男生从门口进了出来,穿戴修身的云纹白锦袍子,一头黑发用紫玉挽起,腰间垂着一块温润碧玉,眼睛里带着笑意。
“严嵩翅膀遍及朝野,事情一旦跟严嵩父子扯上干系,就难了。”张四维非常附和王世贞的话,对朱安然一样担忧不已。
呃
“你还笑呢,你晓得吗,你弹劾的那赵大膺,就是在前次庚戌之变后经严嵩点头汲引的千户。打狗还要看仆人呢,你弹劾了赵大膺杀良冒功,岂不是说严嵩有眼无珠、助纣为虐,明摆着打了严嵩的脸,至那严嵩老贼与何地?”
“你弹劾赵大膺后,接着便又有两封奏折直接弹劾了严嵩。一封是巡按云贵御史赵锦上奏的,弹劾严嵩把持朝纲,谋取私利,导致吏治日坏,民穷国匮,要求夺职严嵩;另一封是兵部武选司署郎中周冕弹劾的,弹劾严嵩未断奶的孙子严尽忠,本色严嵩翅膀冒朝廷军功,授予严尽忠锦衣所镇抚和千户之职。”
王世贞说到这将目光看向朱安然,担忧不已,唯恐朱安然也步了赵锦和周冕的后尘。
你们如何老是问我这个题目呢,朱安然无语的摸了摸鼻子。
三封奏折弹劾,两封奏折的仆人都被下大牢削职为民了,如何会不担忧朱安然呢。固然朱安然没有直接弹劾严嵩,但是又不同不了多少,毕竟赵大膺就是凭被弹劾的功绩获得严嵩汲引的,弹劾他就是打严嵩的脸。
张四维叮咛府上的下人加了一双筷子另有餐具,让后厨又加了几道菜,三人围着书桌坐了下来。
王世贞很附和的点了点头,然后一脸当真的看着朱安然问道,“子厚,你知不晓得你那风奏折闹了多大动静?”
王世贞也是迷惑不解的看着朱安然,等着朱安然的答复。
可谓翩翩君子,玉树临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