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这不是有现成的吗。”罗龙辞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不招也没有干系。”罗龙文嘴角勾出一抹凶险的笑容,“不是另有京察的么?京察但是由我们说了算的。只要相爷点头,他朱安然就跑不了。”
欧阳子士和罗龙文相视一笑,举杯同庆,统统尽在不言中。
“罗兄过谦了。”欧阳子士笑道。
“滋儿......明晓得杨继盛弹劾我姑父,竟然还敢帮杨继盛提定见?!他朱安然这是作死啊!!!哈哈哈......这真是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成活啊。该,抢我状元,勾引表妹,这下,我看他朱安然如何死!”
“罗兄所言甚是。”欧阳子士放下酒杯,“朱安然建言杨继盛点窜奏疏之事,必然不能对外讲,不然人们就会说姑爷和表兄谨慎眼、打击抨击了。”
“翅膀?朱安然没有在杨继盛奏疏上署名啊?并且,不是不能说朱安然提示杨继盛点窜奏疏的事么?!”欧阳子士摇了点头。
欧阳子士闻言,恍然大悟,继而又提了一个题目,“如果杨继盛硬是不招呢?”
“我奉告你子士,别藐视这个小县城,内里的水深着呢。”罗龙文眯着眼睛说道,“只要他朱安然走顿时任,不出半年,他坟头的草都能有一尺高。”
欧阳子士闻言,冲动的一口嘬干了杯中酒,心中郁结一下子去了大半,好不畅快。
“可不是,呵呵,世人都传他朱安然有多聪明,我看他是人如其姓,笨拙如猪(朱),不,我看他连猪都不如,连时务都不识,呵呵......”罗龙文拎着酒壶再次给欧阳子士斟满酒,用力的点了点头拥戴道。
“呵呵,子士还记得我之前给你说过的一个小县吗?”罗龙文笑着问道。
“好!”欧阳子士冲动的拍着桌子喝采,咬着牙齿恨恨的矢语道,“那此次我就给姑父发起,把他朱安然贬到这个死地!到时候,我去他朱安然的坟头赏草踏春。”
“干。”
“呵呵,只要将朱安然宁成杨继盛的翅膀,那此次他朱安然就死定了。”罗龙文阴阴的笑道。
“罗兄你说,要如何将朱安然设于死地,才不会让外人非议我姑父和表兄呢?”欧阳子士问道。
“五年都死了七个县令了,他去,这个记录会变成八个吧。”欧阳子士笑着伸开了嘴巴,暴露了一口洁白的牙齿。
“你是说?”欧阳子士如有所思。
“呵呵,翅膀不必然要在奏疏署名。只要杨继盛说朱安然是他的翅膀,那他朱安然就是翅膀。”罗龙文阴沉森的笑道,“进了北镇抚司诏狱,想让杨继盛说甚么,他就会说甚么,没有谁能熬得过诏狱的手腕的。别的,不能对外说朱安然提示杨继盛点窜奏疏的事,不代表不能对外说朱安然是杨继盛的翅膀。”
“呵呵,罗兄所言极是。”欧阳子士闻弦歌而知雅意,“我转头提示姑父另有东楼表兄,他朱安然此次但是要致姑父于死地啊,此次可千万不能放过他。”
只要想到朱安然抢了他的状元,还抢他表妹,这段时候还让他在世人面前出了这么多丑,欧阳子士就恨不得将朱安然碎尸万段,一解贰心头之恨。
“呵呵,子士过奖了。”罗龙文谦善的摇了点头。
两人相视一笑,举起酒杯碰了一下,共饮了起来。
“对,此次毫不能放过他。朱安然他是徐阶的对劲弟子,徐阶现在是内阁次辅,今后相爷年纪大了,退居二线,他徐阶就是内阁首辅。徐阶一旦当国,朱安然出而帮手,我们那还能有好日子过?须知养虎遗患,其害无穷啊。”罗龙文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