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拱意义很清楚,严嵩父子通过正规路子是得不到杨继盛承认是裕王教唆的供词,但是如果通过非正规路子的话,比如说做点手脚,弄份假供词的话,也不是不成能的。
徐阶一样饶有兴趣的看向朱安然,以眼神鼓励朱安然接着往下说。
高拱微微怔了一下,仿佛有些眉目,但是一刹时就又飞走了,捉摸不到。
“安然设身处地的在想,如果我是严嵩父子的话,固然严党权势庞大,但想要将裕王殿下拉下水的话,也不是那么轻易的。”朱安然昂首看向徐阶和高拱,轻声说道。
“有设法好啊,子厚快快讲来,我们一起阐发阐发。”
“换个角度?”
“是的,换个角度。”朱安然缓缓点了点头,也没有再卖关子,接着往下说道,“何不从严嵩父子的角度来看此次危局呢?如果严嵩父子想要抓住‘或问二王’这一点向裕王府发难的话,他们会如何做,要如何做,才气达到目标?”
醍醐灌顶!
想要指鹿为马困难,但是弄份假供词,对于严嵩父子来讲,绝对不是甚么难事。
“肃卿兄所言乃至,这也恰是我要说的。严嵩父子尝试正规路子得不到,那么必定会尝试非普通路子。仲芳师兄的弹劾奏疏上呈西苑后,估计,不是估计,我几近必定,起首等候仲芳师兄的,必定是监狱之灾。之前几位弹劾严嵩父子的大人,没有一个例外,全都第一时候被打入大牢了,何况仲芳师兄弹劾严嵩的奏疏中除‘或问二王’如许的把柄,另有一些会令圣上不镇静的话......严党必定不会放过的,以是仲芳师兄怕是免不了监狱之灾了。”朱安然点了点头,接着苦涩的开口说道。
徐阶听了朱安然的思路,不由摸着髯毛连着点了点头,看向朱安然的目光,赞成有加,本身这个门生,老是能带给本身意想不到的成绩。
高拱将座椅向朱安然的方向拉了一尺,身材向朱安然方向倾着,连声说道。
茅塞顿开!
高拱猛地睁大了眼睛,脑海中恍若划过一道闪电,劈开了乌黑的夜幕。
朱安然一边说,一边昂首看向徐阶和高拱,“以是,严嵩父子想要拉裕王殿下下水的话,必定要借助锦衣卫都批示使陆炳陆大人的力量。”
高拱眼睛顿时就亮了,仿佛迷途的旅游在乌黑的狂野看到了一抹弱光一样,一张绝望、焦心的脸上重新升起一抹但愿,目光灼灼的看向朱安然,迫不及待的抢先问道。
“子厚,你接着往下说。”
高拱和徐阶点了点头,附和朱安然的瞻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