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宁夕等人渐行渐远的身影,村民们表情各别,畏敬、羡慕、妒忌乃至仇恨交叉此中,五味杂陈难以言表。特别那村长赖志成,对于宁夕的恨意,仅以咬牙切齿描述远远不敷矣!你个宁二,讲事情就好好讲,何必总拿老子举例呢?
“常日里的修炼尚可容得些许懒惰,然本日非比平常,若邪魔当道,黄三宣称家中有难而避而不至,石头与李星一样以家事为由推委不来,你我不来,那么这卧龙谷又有何人能够保护?你们看看村正,即便未能登高守望,但他起码前来尽责,反观黄三,连这般担负都做不到,留他在身边又有何用!”
黄三的大嫂未曾预感到宁夕真的会摈除黄三出门,早知如此,方才又何必指桑骂槐去触怒他呢,真是昏聩之举啊!
赖志成:“……”
俄然,宁夕面色一沉,宣布道:“扣问清楚后,如有弟子仍旧以为我宁夕不敷以担负魁首,可自行提出退出师门,不必担忧,我宁夕毫不会是以见怪于你们!但是,事前声明,此后若再产生此类事件,我不会再这般宽大,怒极之下,必施存亡之战!”
“尔等皆需铭记,如有以为我对黄三措置不当者,可回家就教汝父汝母,聆听其观点!”
“罢了,念及黄三年老迈嫂的情面,其他之事临时不究,所赐衣物也不必收回,只需将黄三本来的衣物偿还于他,令其自行拜别吧。”
宁夕耸峙于高台上,俯瞰世人,缓缓开口:“很多人或许不解,为何我会脱手奖惩黄三……”
宁夕淡然一笑,在浩繁妇孺面前,有些话确切不便明言。乡亲们已知悉黄三与其嫂之秘事,猜想回家后自会有人予以详释。
冯木工一愣,思考半晌,挠头答道:“梁氏与唐氏的石工……仿佛未曾传闻有过如许的人物,起码在我晓得范围内并未见过这二人。”
赖志成:“……”
黄三一家拜别后,宁夕却还是立于高台上未动分毫。目睹此景,他麾下弟子无人胆敢妄动。方才宁夕对黄三的惩罚之举,让他们大感不测,旁人或许不明其理,但他们心中明白得很,宁夕所谓将来另有机遇,实则意味着有望,黄三若还想留在宁夕身侧修行,几近已成不成能之事!
诸多围观村民不解其意,不明白为何大人们皆发笑。
赖志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