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逢中午,日头高悬。江面晒的如同滚烫的笼篦普通,船埠上相互保持的乌篷船被升腾起的水汽氤氲包裹着,时隐时现。
汗水顺着脖颈滴下来,浸湿了衣衿,非常溽热。谢慎再看劈面的王守仁,亦是被溽热折磨的面色戚戚。
“我看是大老爷起了兴趣,在宝船上和婢女做那香艳事呢......”
“这位小公子说的好没有事理。”
此时已经是蒲月下旬,气候垂垂酷热了起来。
为首的一名百户呵叱道:“你们两人不长眼吗?这里不能逗留,速速滚蛋。”
船夫们兀自抱怨着,涓滴没有停下来的意义。谢慎皱了皱眉,还是凑到窗边将头探了出去。
那百户听到这里,心中暗骂倒霉。
那赤着上身,肤色乌黑,一身腱子肉的船夫朝江面啐出一口黄痰,摆手道:“我们就跟着做一些赶浪头的事好了,旁的事情问了也没用。”
正巧谢慎和王守仁步子慢了一些让他抓住了把柄,这百户如何能不借题阐扬一番?
“你......”王守仁听到这里,气的一时语噎。那船娘完整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王守仁不由得感慨他们是上了贼船了。
“如何,没闻声?是不是要爷爷我给你们几分色彩瞧瞧?”
船娘用心朝王守仁抛了一记媚眼,几乎把王至公子气的背过气去。
方才他见二人年事不长,估摸着该是两个没有功名的童生,便想着拿捏一番出出常日里受读书人凌辱的鸟气。可谁曾想二人一个是秀才相公,一个是举人老爷,都是有功名在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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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风景从青山替代成了鳞次栉比的乌篷船,听着船夫们用本地土话扳话,谢慎自嘲道:“守仁大哥,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乌篷船堆积在船埠,倒真是不虚此行了。”
“苦中作乐耳,苦中作乐耳。”
王守仁幽幽一叹,给本身和谢慎别离倒了一杯酒,叹声道:“到了杭州府钱塘龙井怕是免不了要每天喝的,老天爷这是怕我们到时没空喝酒,让我们此时喝个够。”
又过了一阵,船埠上来了一队兵卒,好生聒噪了一番。大请安思就是叫船上的人快点登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