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慎翻了一记白眼道:“有是有,可我那本注疏条记已经被我涂涂改改不成模样,你的那份怕是还未沾点墨吧。”
一夜无话。谢慎再展开眼睛时,水芸已经打好了水供他洗漱。
“走吧,守文兄他们怕是已经在厅堂久等了。”
谢慎还想说些甚么,却已经被王守文拽着朝外走了。
谢慎对谢丕的这句话倒是很赏识,他冲身边的王守文使了个眼色,王守文便哭丧着脸道:“慎贤弟,你那不是也有吗?”
“哦,不如我们出去骑马吧!”
那匹枣红色的小马是王守文的坐骑,谢慎踌躇半晌,挑了一匹青色小马,剩下的白马则留给了谢丕。
身边服侍的婢女点了点头,回身去取了。
谢慎淡淡道:“这有何不成,只是守仁兄这份注疏条记,多是一些对儒家经义的了解,以丕贤弟的资质功底,怕是都已经把握了的。”
水芸在谢慎耳边柔声低语,谢慎听的身子一酥,下认识的夹紧双腿。
“有辱斯文!”
见谢慎黑着眼圈前来,身后还跟着水芸,王守文咳嗽了一声,笑声道:“看来慎贤弟昨日是一夜未睡啊。”
“好,秉烛夜谈,好......”
水芸轻挥马鞭,小青马吃痛之下疾走了起来。
谢丕道:“慎大哥,听闻慎大哥有一份守仁大哥的条记注疏,可否借某一看?”
“快去把我的那本经义注疏拿来。”
谢慎在前,水芸在后,二人共骑一马,倒也是一桩美事。
王守文替谢慎抄誊条记的时候多钞缮了一份留给本身。可他实在过分惫懒,到现在还没有当真看过那本条记注疏。
谢慎再也忍不了,纵身一跃亦是翻上马背。
出了阁楼往外走了几百步便来到了马棚处。看着马棚里或黑或灰或白的高头大马,谢慎内心直打退堂鼓。
刚开端的时候谢慎感觉很颠,待过了些时候,倒是安稳了很多。
谢丕见场面难堪,赶快出来打起了圆场。
......
谢慎叹了一声还是同意将水芸收下了。在水芸的服侍下换衣睡下,谢慎只感觉一阵恍忽。来到大明朝不太短短数日,仿佛很多事情都产生了窜改,他的境遇更产生了天翻地覆的窜改。
王守文直是笑弯了腰,若不是一旁的谢丕扶着说不准直接便坐到了地上。
谢慎总算长出了一口气。他固然两世为人,这倒是第一次骑马,教他骑马的竟然还是个女人......
王守文思忖了半晌,想出了这么一个别例。
谢慎双手挽着缰绳,而水芸的素手则扣在谢慎的手上,也不知是谁在控缰。
见谢慎点破,王守文面庞顿时涨得通红,将头垂了下去。
说完他便叮咛了一声,自有仆人牵出了三匹小马。
“公子双腿把马腹夹紧了。”
“奴家来教公子骑马吧。”
说完他便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
他一边说着一边挤着眼睛,谢慎好一会才明白了他的意义,笑骂道:“守文兄想到那里去了,我和水芸不过在秉烛夜谈罢了。”
谢慎摊开双手道:“下不为例。”
谢慎面庞一紧,他宿世但是一个汗青研讨生啊,骑马这类事情跟他完整不沾边。再说了马术都是有钱人玩的东西,他就是想玩也没有阿谁经济气力。
王守文骑着马在庄子里兜了几个圈子,感觉索然有趣,便冲谢慎,谢丕挥了挥手道:“你们也来啊!”
“驾!”
“但是......”
“既然是出来散心,也别光谈这些糟心的事情了。”
王守文滑头一笑道:“当然不是骑它们了。这庄子里有的是矮种小马。”
这究竟该喜还是该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