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谢慎之前是靠文采打动了孔老教谕,那他现在则是仰仗君子心性博得了孔老教谕的赏识。
倒是王守文做的一首《黄鹂》还算出挑,这也难怪,毕竟龙泉先生王德辉是成化十七年的状元,王家是诗书世家,王守文文采好也在道理当中。
谢慎半开着打趣,便迈开步子往前走去。
因为是休学以后重新授业的第一天,孔老教谕并没有一上来就加很大的强度。以后只讲了几篇时文,他便挥了挥手道:“放学吧。”
“谢慎,既已放学,你为何不急着出去嬉耍呢。”
“额。”谢慎这才恍然大悟,王家是诗书世家,王华又是成华十七年的状元,家道必将很好。这王守文从小锦衣玉食的,那里吃的惯内里的吃食。回想起王守文在竹楼内里对咸菜的愁苦神采,谢慎直是一番感慨。
二人前后脚穿太冷巷,来到一条还算热烈的主街。王守文走到一处角门前停了下来,上前轻扣了扣门环,未几时便听到一阵细碎的脚步声。
谢慎却并未表示出涓滴的高傲之意,只冲孔老教谕拱了拱手,恭敬退出了书院。
“如何,你不会魔怔了吧?”
王守文天然是心中大喜。若论学问见地他天然比不过谢慎,但要请谢慎大吃一顿还是不成题目的。
王守文翻了一记白眼,差点憋过气去。
“你这是把我往那里领啊,不是去......”
孔德道走到谢慎身前,淡淡捋须问道。
“你可不晓得,孔教谕一向是一副严师的模样,整日板着个脸。县学和书院的门生,哪个没被他打过手板。可他对你却全然分歧,竟然破天荒的拍了你的肩膀,这不是赏识你是甚么?”
孔老教谕被谢慎盯得一阵发毛,便轻咳一声道:“持续尽力进学吧,如无不测,你必然能获得生员资格的。”
谢慎皱了皱眉道:“夫子嘉奖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