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府的马车行至偏巷,车夫俄然紧勒缰绳。
踏足都是玉石为阶,停在宽广的车门外,容晚玉没有冒然突入,而是先行了礼。
车内,容晚玉和赵雅茹不备,歪了歪身形。
北域的香花,却出自二皇子之手。
“你是聪明人,晓得本宫寻你的目标,挑些首要的说吧。”
这名妇人,容晚玉并不陌生,曾去过石蕴堂,接她前去公主府。
平阳推开盖子,看了一眼那吵嘴相间之花,意味不明地感喟一声。
本该中立的平阳却要问容晚玉此中细节,目标耐人寻味。
“回公主的话。围猎场一事确有疑窦。”
“姑姑寻你,定是为了方才围猎场的事,可要我陪你一起?”
车夫指了指巷口,停了一辆凤纹旗的马车,恰好堵住了他们的来路。
容晚玉甩甩手,将东西交给他,又叮咛一番,“此物是长公主所赐,千万细心些,和背篓一并送回玉雨苑。”
她是天子宠嬖的长公主,手握兵权,澧朝高低无人敢招惹分毫。
她先领命,再开口提了一个要求。
那马车上,下来一名妇人,快步走近,微微俯身施礼,“容蜜斯,我家主子有请。”
平阳饶有兴趣地支开端,“你说的香花,但是导致那老虎发疯的启事?”
“嗯,出去吧。”平阳的声音有些慵懒,随便应了一声。
太子和二皇子之间不管如何争斗,在平阳面前总还要装出一副好侄儿的模样。
马管家候在门口,见状赶紧上前帮着拿东西。
语气中略带嫌弃,但更显亲热。
平阳将木盒还给容晚玉,揉了揉眉心,“旁得便罢了,只是你说这香花来自北域......这便是越界了。”
容晚玉心中亦是如此推断,却不置可否。
打帘入内,公然是平阳长公主在内,一个婢女也没留,待容晚玉出去后,特制的车门紧闭,车外的任何响动都再听不见。
他客岁才领了礼部之事,和异国使臣多有来往,能拿到北域香花也不奇特。
“臣女对毒一道不算精通,阿月女人出身北域,有擅此道,臣女想请公主准予,让阿月女人帮手臣女研制解药。”
容晚玉婉拒了赵雅茹的美意,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