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宜沛执意要将姐姐曾经住过的东配房留出来,只居西侧,以奠姐姐的在天之灵。
昨夜萧姨娘那处的动静不小,方姨娘天然也有所耳闻。
经此一遭,也算明白了,便是新主母初入府失了威风,那也并不是旁人可欺的。
容束抬脚刚想去西侧配房,东配房的门却动了,容晚玉从里走了出来。
她绝口不提萧姨娘之事,给容束留了几分面子,也让容束不便发问萧姨娘小产的原因。
定睛一看,倒是容沁玉扶着萧姨娘往碧桐院走来。
方姨娘没甚么家底,至心诚意地谢过主母的风雅。
若钟宜沛敢对本身生机,本身只需往地上一躺,便可让她留下一个苛待妾室的恶名,还能趁机向容束再卖卖惨。
闲话几句,正要入内,俄然来时路又呈现了人影。
“妾谢过主母恩赏。”
他之以是情愿保护新主母,也不过是因为受了容晚玉的恩德。
容晚玉不再反对,俄然上前一步,吓得萧姨娘往容沁玉怀里缩了一缩。
“萧姨娘尚在禁足,你带她出来,是违背父亲之命。”
两人的礼品都是金饰,粗看别无二致,只是方姨娘的那一样,成色要好上几分。
马管家见下人们消停了,冷哼一声,这才负手分开。
回了玉雨苑,容晚玉换了一身衣裳,又用了早膳。
“妾自知有罪,不该出来丢人现眼。但本日新主母入府,身为容府的妾,妾便是拖着病体残躯,也该来拜见。”
容晚玉不置可否,施礼后退出了碧桐院。
哪怕方姨娘想要刺她一句,见她这模样也不敢开口,恐怕刺激到她,如果再出甚么题目,平白惹一身骚。
站在钟宜沛身边的陪嫁嬷嬷,生了一张格外严厉的面庞,声音不大,却让萧姨娘抖了抖,竭力跪了下去。
“父亲。”
却未料,容晚玉只是叩上她的脉,肯定她不至于衰弱到对峙不了几句话的境地,才放人出来。
容思行毕竟年事还小,只把马聪当玩伴。
便是萧姨娘用心想要何为么妖,有了容晚玉当着世人面的这话,也不敢装怪,被半扶着进了碧桐院。
母女二人走到容晚玉面前,规端方矩地行了礼,再无以往半点张狂模样。
碧桐院的仆人,除了钟宜沛带来的陪嫁,剩下的都是容府内的家生主子。
“你怎的这么早,就来给你母亲存候了?”
碧桐院是容府内占地最广的院子,比容束本身的院子还要大上很多,有一东一西两侧配房。
闲话归闲话,没有谁和银子过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