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给行哥儿也盛一碗,记得他那碗少糖。”
沉甜睡去,容晚玉又梦回宿世风景。
劝服了行哥儿,容晚玉目送丹桂抱着他分开。
见容晚玉低头专注地翻找着医书,忍不住轻声提示,“女人看了好久,不如歇一歇,用些甜汤吧?”
他每一次的咳嗽,都动员着容晚玉一并颤抖。
不管迟不归入容府怀着如何的谋算,起码眼下于行哥儿而言是胜任的开蒙恩师。
闻声这话,半夏才正眼瞧了厨娘,面色微变,接过食盒又赏了厨娘半角银子,“你是个心细的,这是姨娘赏的。”
容思行哀嚎一声,一旁奉养的清风倒是欢畅得很。
客院内,迟不归站在青松之下,一眼看出了容晚玉面上的蕉萃,未开口扣问,只拱手问礼。
后厨的下人对掌管内院的萧姨娘非常凑趣,半夏见怪不怪。
身后魂随游医五年行医,她见过疑问杂症无数。
日暮夜色,烛火几明。
“本日到这儿吧,读书并非一日之功,切莫熬坏了眼睛。”容晚玉放下汤盏,让丹桂送容思行回松柏居。
回到里屋,容晚玉却没安息,捡起没看完的医书,持续翻阅起来,顺手还在空缺册子上记下所思。
“是。”
闻声秋扇的声音,容晚玉才抬了昂首,只感觉脖颈一阵酸麻,忍不住嘶了一声。
待上了半日的课,迟不归也留了时候让容思行歇息。
伸手不打笑容人,这些常礼,迟不归并未矫情推拒,只伸谢一句,“容蜜斯客气了。”
“哟,半夏女人来了,您稍等,萧姨娘的安胎药已熬煮好了,另有一道金丝燕窝,是小的们的贡献,劳您一并送去。”
读书令人明智,加上容晚玉以治腿疾拉近了和行哥儿的干系,姐弟二人终究不再势同水火。
在玉雨苑内,容晚玉是要求他本身行走的,出了玉雨苑的门,哪怕在松柏居内,却让他得由下人抱着。
许是见半夏没几分动容,那厨娘转了个心眼,主动搭话,“刚才大蜜斯院里的丹桂女人也才提了晚膳,还叮嘱多给少爷加道点心。说来这些日子,少爷仿佛一向在大蜜斯院里用晚膳呢。”
“姐姐的话不听,大夫的话也不听吗?”容晚玉摆出医者的姿势来,安抚地摸了摸行哥儿的脑袋,“等过段时候开端给你行针了,就让你本身行走。再者,现在还没病愈,待你好全了,于父亲姨娘而言,岂不是大大的欣喜?”
目光触及那双熟谙的手,容晚玉莫名有些耳热,移开了视野,将手中食盒递给了书童清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