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日便要应职,如有甚么需求帮手的,直管寻伯父便是。你父亲现在不在了,府上孤儿寡母,伯父到底不便直接开口。”
田首辅回过神,终究还是在试卷上画了一个圈,然后交给卖力封卷的官吏。
比方本年朝廷国库不丰,从京都起,遍查权贵大户之田,策问内容便多数与地步赋税相干。
至阅卷日,试卷密封,呈交读卷官八人核阅。
本年殿试的题目,冷门到几近无人推测,内容也并非策问常见。
一个出身豪门,而立才至京都之人,如何对天下之主的心机如此切中。
“是他?”天子闻言,立即想起在寒山寺,替本身挡下一剑的墨客,端倪舒缓,拍案而笑,“忠勇皆备,可贵学问高深,当为魁首。”
文武之较,粗看此题,可简易了解为文学与技艺,但放到这保和殿以内,绝对不会如此简朴。
此事不太末节,无人违逆首辅之言,便由田首辅带着十份试卷,呈见天子。
那份试卷最后传阅到田首辅的手中,看着那笔迹,虽是举子必须的馆阁体,但他还是认出了这试卷的仆人。
田首辅面带笑容,上前躬身答言,“回陛下,此子陛下见过,青州迟不归。”
迟不归看着题目,也有些惊奇。
“伯父既向你替子报歉,便不会究查此事。伯父信赖,与贤侄相投的老友,品性天然不错。”
“这迟生有才,可当一甲之首。状元一贯授翰林院修撰,但依臣鄙意,倒是有些大材小用了。”
......
当时候京郊之事毫无苗头,但凭恩师的眼界,便已预感到田产赋税的能够性极大。
考官见状内心一叹,他见过迟不归的会尝尝卷,对他的才调非常赏识,见他殿试失态,不免可惜。
“田相,阅卷时候快到了。”别的读卷官见田首辅拿着一份试卷,迟迟没有判笔,不由得小声提示了一句。
身边笔落纸上的簌簌声不断于耳,迟不归却还是没有动笔。
若说其他人,或有观点新奇者,或有行文富丽者,但只要迟不归一人,能切中帝心。
田首辅解下腰间一枚代表本身身份的令牌,交给了钟衍舟,“贤侄现在也长大了,定要好生照顾你的母亲......和祖母。”
监考官对会试头名,天然会多些存眷,见他一向没有提笔,只盯着题目看,也不由得感慨了一声此生考运不济。
“是,多谢田伯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