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卷封存后,便可得知十佳者的详细信息,便于天子参考评点三甲。
至阅卷日,试卷密封,呈交读卷官八人核阅。
“怕我假公济私,低评他的试卷?”田首辅没有活力,反而大笑了几声,伸手用力地拍了拍钟衍舟的肩膀。
田首辅解下腰间一枚代表本身身份的令牌,交给了钟衍舟,“贤侄现在也长大了,定要好生照顾你的母亲......和祖母。”
最后十佳的试卷被封好,要呈递给天子之时,田首辅俄然站了出来。
本年殿试的题目,冷门到几近无人推测,内容也并非策问常见。
“秘闻阅卷有感,正想同陛下进言,便交给我吧。”
“你不日便要应职,如有甚么需求帮手的,直管寻伯父便是。你父亲现在不在了,府上孤儿寡母,伯父到底不便直接开口。”
考官见状内心一叹,他见过迟不归的会尝尝卷,对他的才调非常赏识,见他殿试失态,不免可惜。
田首辅回过神,终究还是在试卷上画了一个圈,然后交给卖力封卷的官吏。
科举毕竟是招考,上京前,恩师便向他们估过考题。
日照渐斜,很多人便是抓耳捞腮,也不得不提笔落文,不然恐完不成试卷。
身边笔落纸上的簌簌声不断于耳,迟不归却还是没有动笔。
“这迟生有才,可当一甲之首。状元一贯授翰林院修撰,但依臣鄙意,倒是有些大材小用了。”
“伯父既向你替子报歉,便不会究查此事。伯父信赖,与贤侄相投的老友,品性天然不错。”
见是田首辅来送试卷,天子只是抬了抬眼皮,没有甚么惊奇的神采。
若说其他人,或有观点新奇者,或有行文富丽者,但只要迟不归一人,能切中帝心。
“迟兄是为我才和田...公子起了抵触,若田相要怪,便怪长辈,还请田相千万不要......”
田首辅位列此中,一脸安静地翻阅此次试卷。
至阅卷日,分交读卷官8人,每人一桌,轮传播阅,从当选十本最好,进呈天子钦定御批一甲。
待两人别离,夜风拂面,钟衍舟牵着马往回走,才想起本身明显出城是因迟不归而愤激不平。
比及日暮收卷之时,考官收到迟不归的试卷,留意多看了一眼,先惊后叹,心中直道后生可畏。
不知不觉,两人环绕着迟不归便谈了很多话,最后钟衍舟看了一眼田首辅的面色,肃容躬身。
“是,多谢田伯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