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前一后,满朝皆惊。
“莫急,两位爱卿一一道来。”
柳御史本日上朝,本就筹办了要参容束一本,见天子主动扣问,直接拄着拐杖,上前几步。
现在没了官位,一介白身,虽天子说此殊荣不改,他也不敢再倚老卖老。
俄然一声咳嗽,打断了这番热烈。
“都说榜下捉婿,容侍郎这手可够快的啊。”
到最后,天子也没说甚么重话,只是敦睦地看向柳御史。
容束也没因柳御史的针对活力,反而还笑眯眯地开了口,“柳御史年龄已高,荣得陛下赐座殊荣,殿前训戒百官,当真是令人佩服。”
公然柳御史也睁大了眼睛,看向容束的眼神已经算得上是不善了,“身为御史,弹劾百官是老夫的任务,容侍郎有何高见?”
两人到底没吵起来,便要上朝。
“陛下,正所谓功德成双,臣也有奏折呈报,事关柳御史,年老误事,打压忠良。”
以迟不归和四皇子在都城中布下的暗网,汇集这些罪证,并不算难。
天子坐在龙椅上,带着调侃之意,先提起了殿外方才的事。
“爱卿任御史之位,有多少年了?”
“容卿的文采又长进了啊。”
宫内耳目浩繁,柳老丈也不便言再多,最后只握了握二皇子的手,在他的掌心上,留下了一个“容”字。
容束看似斗志昂扬,实则内心也在打鼓,他遵循迟不归所言,将柳家那是批得体无完肤。
很多和容束熟悉的官员都瞪大了眼睛,另有偷偷去扯他官袍提示他别和柳御史如此硬碰硬的。
这句话,从第一个字到最后一个字,纯纯的阴阳怪气。
“臣,要向陛下进谏,容侍郎以机谋私,祸乱朝纲!”
二皇子闻讯赶来,瞥见了自家外祖父盘跚的背影,又悲又怒,上前搀扶住他。
刚才还拽着容束官袍的同僚,一脸生硬地收回了手,只想把本身藏入人堆里,感觉容束多数是疯了。
容束一丝一毫的惶恐都没有,还是那副笑眯眯地模样,也站了出来。
容束笑得髯毛一翘一翘的,对着同僚的调侃也通盘接管,“见笑见笑,儿孙自有儿孙福,我们这些为人父母的,不过是顺水推舟嘛。”
惊的是容束,竟然敢站出来,和柳家硬碰硬,要晓得柳家以后另有娴贵妃和二皇子呢。
出身豪门的容束正合适,此前见他一向庸碌,汲引他暂代尚书一职,也不过是权宜之计。
“迟副使不是容家弟子嘛,怕是这一早,老容就相中了,押对宝了!”
反观容束,那是句句切中关键,连方才中了榜眼的柳书和都没放过。
仿佛方才容束和柳御史的唇枪舌剑,没有产生过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