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当年大舅母嫁给大娘舅时,定是受姐妹羡慕。您庶妹与田首辅结婚时,田首辅还官微言轻,现在却成了一人之下的肱骨之臣,姐妹二人,嫁得良缘,真是一段嘉话。”
大舅母此时心中烦躁,那里在乎甚么枇杷,摆摆手表示无碍,让嬷嬷将容晚玉送了出去。
秋扇点头如拨浪鼓普通,语气果断,“女人畴前年纪小,是有些...坦白,但从不是不讲理之人。定然是大夫人做了甚么,惹了女人不快。”
“表蜜斯您可算来了,老夫人传闻您要来,便不肯用午膳,定要等着表蜜斯您一道。”
容晚玉深吸了一口气,秋扇的话她一定没有想过,只是临门一脚,需求借些勇气罢了。
容晚玉闻声秋扇谨慎翼翼地扣问,歪头一笑,看着秋扇,“你就不感觉,是你家女人太冲犯长辈?”
再说二舅母,嫁给二娘舅不久便守了寡,膝下又无子嗣。
外祖母身边的嬷嬷见容晚玉,公然喜笑容开,上前号召,比大舅母那处朴拙热忱很多。
大舅母将枇杷在手里盘了又盘,才道出一番看似有理之言。
“此事,你有改过之意,便很好。田家那头,我送信一封于田家主母,待你道歉便可。今后,只需谨遵妇德,莫要惹是生非,便是功德一件。”
秋扇第一回见容晚玉如此举棋不定,还觉得当真是受了大舅母的委曲,在踌躇要不要向外祖母告状。
她天然力挺自家女人,用眼神向容晚玉通报信心,“女人,您是蜜斯独一的女儿,老夫人对蜜斯,那但是疼到骨子里的,对您天然是爱屋及乌一视同仁。必定会信您的。”
这番话,仿佛一根刺,深深扎入了大舅母的心,手里的枇杷被她的指甲捏出了深深的印迹。
秋扇口中的蜜斯,天然是容晚玉的生母钟宜湘,这么多年,秋扇一向称呼容晚玉为女人,也是因为内心还惦记旧主的原因。
“此事,便如此说定了。今后,你莫再与田家有干系便是。我有些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