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为兄来晚了……”
对了,迟不归,新科状元却没入翰林,而是随田首辅南下,几月之时,落得了客死他乡,申明狼籍之地。
她晓得,钟衍舟对田首辅有对父老的敬意,与其奉告他田相不成信,不如亲眼让他瞥见,赛过千言万语。
田首辅晓得容晚玉的医术,医毒相通,他不敢赌,只能咬牙道,“七里坡乱葬岗。”
方嫂子和冯巧巧闻讯赶来,瞥见容晚玉狼狈的模样,都吓了一跳。
田康只感觉口中一股苦涩之味满盈,想要作呕,那药丸却已经化开,甚么都吐不出来。
钟衍舟最后看了一眼容晚玉,起家便向外走,秋扇见状,叫住他,多问了一句,“钟少爷去那边?”
容晚玉勾起嘴角,也不怕田首辅忏悔,松开田康的衣领,一脚踢在他的后背,让他扑倒在了母亲的脚下。
性命之托,钟衍舟想起容晚玉刚才急中生智,临危稳定的坚固模样,和闻声迟不归的尸首被抛尸荒漠时的心神俱碎,嘴角出现一抹苦笑。
钟衍舟一日看尽田相的险恶面孔,气得想要破口痛骂,却被容晚玉抓住了手臂。
钟衍舟略踌躇,俄然伸手点了容晚玉的穴道,容晚玉本就靠近崩溃的神思,刹时堕入沉寂,倒在了钟衍舟的怀里。
钟衍舟晓得容晚玉本日来田府的目标,闻言也将凌厉目光投向田首辅,明白了容晚玉这一身狼狈缘何。
这统统的纠结,在瞥见容晚玉狼狈不堪的模样后,都烟消云散了,剩下的只要满腔肝火。
这话明显是威胁,让田首辅难掩愠怒,直视容晚玉,“此事你我已然清楚,放了康儿,秘闻既往不咎。”
田府下人刚要禁止便被田首辅呵叱,钟衍舟一往直前,停在容晚玉的身边,看着她的行动,心中一痛。
钟衍舟一起疾行,将人送到了石蕴堂,上马打横抱起容晚玉,一起抱到配房,谨慎翼翼地放在了床上。
两人二话不说,一个诊脉,一个去打热水,照拂起了容晚玉。
看着横眉冷对的钟衍舟,田首辅却没有半分肝火,反而有些欣喜,没有回钟衍舟的话,而是对着容晚玉道,“我儿若亡,县主也难逃一劫,还请县主记得定时送来解药。”
“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