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老爷,公子的小厮在闹市处的一处水井内被发明,发明的时候就已经死了。井口的地上,另有效血写在墙上的遗言,仿佛是自戕......”
“事急从权,儿臣不得不效仿田首辅,带棺上朝。想来田首辅此前也是为国为民之举,能谅解儿臣的无法之举。”
很快,卖力验尸的太医带着东西走了畴昔,是此前便附和过禁香令的卢太医。
除了他,另有一人,钟衍舟也走进了大殿,先跪下,向天子行了大礼。
一向还算沉稳的田首辅,直到闻声这话,才被牵动了肝火,挥袖将桌上的杯盏扫到了地上。
“那就,开棺。你说的证人,也一并带上来吧。”
以钟衍舟的品级,是不能上朝听职的,姜询便以证人的身份,将他传唤而来。
田首辅哀切难掩,却没有奉告内幕的意义,只是冲二皇子拱了拱手,“白发人送黑发人难言哀恸,四殿下既出面将我儿的尸首带走,想必本日也会给老臣一个说法。”
“田相节哀......公子正值丁壮,怎会突遭横祸,实在令人扼腕。”
“微臣拜见陛下。”
首级话音刚落,卖力寻觅小厮的保护便返来了。
田首辅抚掌而笑,笑得森然,“好极,这是铁了心机,要同我对簿朝堂了。康儿......父亲不会让你枉死的。”
“既然田相漂亮谅解你的鲁莽,那你便要拿出诚意来,好好解释清楚,这田康之死,和禁香令又有甚么干系?”
“这统统皆是因为,田康之死,并非常情,而是奸邪作怪。此事触及此前儿臣曾向父皇请奏的禁香令一事。”
“臣情愿。”这三个字田首辅几近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衣袖中的手攥紧,才没有暴露一丝一毫的怒意。
可见田康还保持着身故时的模样,只着了一件中衣,光着脚躺在木板上,双颊凸起,眼下青黑,嘴唇发乌。
天子没说谁对,也没说谁的不是,将太子和二皇子对老四有违人伦的指责抛到一边,冲着姜询抬了抬下巴。
过了一会儿,见卢太医开端净手,等他也走入大殿,才开口扣问。
天子则只是淡淡扫了一眼两人,并未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