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方才还反对禁香令的大臣们都吓白了脸,若这香当真被查出来自北域,那他们的罪名可就不但仅是暗里运营不法药物了。
这些处所本来就多好吃苦之徒,刮骨香之滋味,吸入后如享登仙之乐,最后的代价也并不昂扬,沉迷此中的人不在少数。
越是如此,越能证明这刮骨香,已经是一根鱼刺,扎入了澧朝宦海的咽喉。
“田康身为朝廷命官,都能被此香害死,莫非要等更多的国之栋梁,或主动或被动成为废料吗?”
赵国公看着这些本该为国为民的官员如此模样,半是嘲弄半是哀思。
但残方已可见,上面的质料有很多都来自北域特有之物。
各种辩论,不断于耳,与之对应的,天然也有明事理的明净之臣,横眉冷对。
朝堂上,少有平和的时候,大师态度分歧,各抒己见很普通,但这一回,那些反对禁香令的臣子,如同狗护食普通唾沫横飞,实在有些惹眼。
抬手停歇其他人的争辩,看向赵国公,“爱卿请言。”
“行了,苦主都未发话,你们俩吵甚么,都退到一边去。”天子将两个儿子一并数落,目光重新落到卢太医的手上,“这香,和田康之死有关?”
“赵爱卿之问,甚好!田相,你是百官之首,身负监察百官之责,现在被刮骨香害死的还是你的嫡子。你来答复赵爱卿的题目。”
姜询站在田首辅的附近,他回望田首辅的面色,微微一笑,用只要两人的语气道。
轻则倾家荡产,妻离子散,重则茶饭不思,一命呜呼。
“陛下,臣有一言。”赵国公拱手上前一步,站在了中心。
刮骨香,自从传播出世后,很快被倡寮赌场等风月之地吸纳。
统统人,都等着天子的意义,不管这香是好是坏,来自那边,只要天子以为它是甚么,它才会是甚么。
卢太医沉声答言,“回陛下,是流行全部京都风月之地的刮骨香。”
此话一出,朝堂上堕入一片沉寂。
固然姜询安闲晚玉那边已经得知迟不归的尸首并不是田首辅带返来的那一具,现在还派人在外找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