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朝最混乱的该当是那些掺合了刮骨香买卖的臣子,看着田首辅唱戏似的大悲大痛,实在不晓得该不该帮着他发声。
连赵国公都有些惊奇,看了一眼田首辅,又和姜询暗中互望了一眼,不晓得田首辅这葫芦里卖的甚么药。
“父皇,下月便是万寿节了,除了北域,西境硕国,南边诸国也会派使臣前来参拜,此时朝北域发难,绝非好机会。”
“臣觉得,不但要下禁香令,更因该问责北域使臣,抓住幕后主使,一具毁灭北域蠢蠢欲动的野心!”
姜询和卢太医,以及赵国公一党,对此旨意,莫不欣喜,折腾一番,总算守得云开见月了然。
详细的条例天然另有一番商讨,少不得有群臣为本身的好处扯皮的时候,但只要这个风声传出去,那些大肆发卖刮骨香的人,必定会闻风丧胆。
田首辅收拢心境,垂下眼眸,再抬眼时,模糊含泪,声泪俱下。
“至于北域是否参与此中,或为主使……”
姜询的冷言在耳,田首辅却回他一笑。
“康儿,是爹无能,不能让你瞑目!”
统统人都等着田首辅的回话,他天然没有太多的思考时候。
“陛下,既已决计严查刮骨香,自当一气呵成,连根拔起。不然来日方长,养虎为患才是不当。康儿骸骨未寒,臣为父之心,不谦让背后主使清闲法外,还请陛下顾恤老臣的痛苦——”
“二弟,田康是臣子,三弟是皇子,怎可相提并论?便是二弟想要替田首辅说话,也不该提起父皇的悲伤事才是。”
姜询见天子思考后语,心中一凝,若只是赵国公点出此事,他也会死力促进天子对北域的调查问责。
两人共同默契,一进一退,天子也模糊有了首肯之意,田首辅却不依不饶起来。
田首辅越说,越气愤,朝着赵国公拱了拱手,“臣觉得,赵国公所言甚是。固然北域和我朝已数年未战,但日久弥深,如有不臣之心,也不敷为奇。既然这刮骨香的配方多用北域质料,多数便是出自北域之手。”
“陛下......老臣只要康儿这一个儿子,便是康儿意志不坚,也是这推出刮骨香之人在前,才让康儿英年早逝。”
四皇子又如何,天子最不缺的就是皇子。
是,康儿是死了,可姜询的智囊不也没了。
这番答复全然出乎世人的料想以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