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天子的面色却不算都雅,因为遵循澧朝的风俗,伉俪同宴献礼,自当送呈一物,以示伉俪同心,家庭敦睦。
只见太子冲天子施礼后出列,从席间一同出列的另有宇文家和苏家的年青后辈。
“臣妾本想着今岁给陛下的寿礼极是操心了,未曾想另有比臣妾更用心之人。”
“这姻缘之事,还得讲究个意趣相投嘛,姨母爱武,姨夫爱文,这可不送个寿礼也是天南海北的。”
容晚玉的席位视野宽广,瞥见平阳长公主也是一身极新华服,身边另有驸马伴随。
统统人闻言,立即跪伏在地,莫敢直视圣颜。
待两位公主同夫婿贺寿结束后,便轮到了诸位皇子和公主。
娴贵妃伸出两只手,各比食指指向中心的两份寿礼,解释道,“长公主和驸马之礼,看似两样,实则一体。集南山之石,东海之珠,又得浑然天成的长命之象,合在一起,不恰好是福如东海寿比南山之意吗?”
赵雅茹听出了容晚玉话中的促狭,捏起一颗葡萄反手塞进了容晚玉嘴里,“这但是外域进贡的葡萄,多吃点,可甜了,内里买都买不到。”
一水年青力壮的男人,身着布甲,右手握盾,立于大殿中心。
涓滴不见此前宫中传闻,娴贵妃与天子似生间隙的模样。
当朝并未有和天子平辈的王爷之流,只要几位已嫁人的公主。
唱礼寺人清了清嗓子,高呼道,“太子进献,战舞一支。”
平阳长公主和驸马,各送寿礼,还一个天南一个海北,实在是有些不顾面子了。
进献天子的寿礼,要么贵重罕见要么透露情意,这两份寿礼按理说都是很有台面之物。
排练大半年的歌姬舞姬们,就等着本日大展技艺,从开席到闭幕,都不间断有赏心好看标歌舞上演。
容晚玉看得是津津有味,心叹难怪娴贵妃能把持后宫多年,对圣意的灵敏便足以让她出众与群芳当中了。
到了吉时,唱礼寺人提起金锤,小扣响锣三声。
跟着恢宏之声响起,澧朝天子和娴贵妃一道入内,皆身着明黄色朝服,前者器宇轩昂,后者仪态万千。
但平阳仿佛并不领贵妃之情,没有顺着贵妃的话再多说几句讨喜的话,只是拱了拱手便又回了坐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