揽月见打算成了一半,故作焦心状向二皇子行了一礼,“这位公子,我家女人伤得短长,劳您陪我家女人安息半晌,奴婢这就去请大夫。”
每年冬月庙会,皇家出行都会由户部从国库拨款,作为户部侍郎,容束天然也晓得此笔款项的意向。
“沁儿到底是女人家,陪着妾一起妾这内心还是不安。”萧姨娘躺在容束怀里,玉臂紧紧圈住容束的胳膊,牵起他的手放在圆鼓鼓的腹部,“都是这孩儿不安生,想他的爹爹。老爷也不能怪妾矫情。”
但是还未脱去外套,门就被人敲响了。
萧姨娘闻言睁大了眼睛,内心的算盘打得清脆,第二日服侍了容束换衣,便去了容沁玉的偏房。
容沁玉闻声萧姨娘的阐发,心垂垂冷却下来,笑容带着些冷意,“姨娘是感觉,沁儿配不上二皇子,只能图谋无权无势,不学无术的四皇子吗?”
经心打扮一番,容沁玉带着丫环揽月往东配房那侧去。
说完一溜烟便跑了,说请大夫,实则守在了路口,制止有人来坏了主子功德。
“老爷,萧姨娘派人来传话,说动了胎气,请您去看看。”
容束认识涣散,又想着提点她一句别冲撞了朱紫也好,道出真相:“东配房多数是住着皇家人,你和沁儿出行务必谨慎些,别冲撞了......”
容沁玉手里握着团扇,远远瞧见一名气度轩昂,穿着华贵的公子带着侍从而来,下一秒,她狠下心重重跌了一跤,“哎哟!”
容沁玉垂下眉眼,没再辩驳,“是,女儿晓得了。”
灯火骤明,晃了晃容束的眼睛,回过神发觉身边另有个低眉扎眼的方姨娘,“竟这么晚了,算了,有甚么事明日再计算。你陪老爷不声不响这么久,可乏了?”
萧姨娘提起东配房的朱紫,如同甚么唾手可得的珍宝,笑得见牙不见眼。
毕竟佛门净地,容束也没想着行荒唐之事,于方姨娘而言,只同床共枕一夜,已经是莫大的机遇。
“为娘亲口从你父亲嘴里问出来的,那还能有假?”萧姨娘又说道,“这太子年事不小且早已结婚,二皇子朴重丁壮,虽未结婚却已有了侧妃一名,要娘说,还是四皇子好,比你大不了几岁,固然母家出身浅了些,但说不定恰是以不会过分在乎家世。”
“不安生好,申明楚楚坏的是个大胖小子。”容束隔着衣物摸了摸,悄悄地抚摩着她的肚子,“好了,老爷陪着你,快睡吧。”
方姨娘摇点头,顺势扶住了容束的胳膊,往阁房引,“能服侍老爷,是妾的幸事,怎会乏累。让妾服侍老爷安息吧。”
心中左思右想。
容晚玉神采微变,本来她不信命理之说,只是重活一世,不免担忧重蹈复辙,“带上环儿和佩儿,去找人......以东配房为圆心,向四周找找,牢记不要轰动了东配房的人。”
宿世,容沁玉和二皇子是在次年的赏花宴上相见,才有了而后的勾搭。
二皇子姜诺出世较晚些,但母亲位列贵妃,外祖父又是世家大族,清流之首,不乏有人跟随。婚事上,还未娶正妃,只娶了一名清流之家的侧妃。
方姨娘见容束久久未动,也不敢劝,只拿起剪子剪短烛芯,将灯火挑亮了些。
年年陛下都会带着贵妃和几位成年皇子前去护国寺小住,和护国寺主持研讨佛法,去暑假前,他得知的讯息亦是如此。
三皇子早夭,除别的已成年的便只要四皇子姜询。
“娘从小礼聘名师教你诸多才艺,又盯着你苦练女红,不都是为了你能嫁入高门,摆脱这庶出带来的运势。放眼全部都城,哪家朱门贵胄比得上直接做天家的儿媳?”
大皇子出世的早,不过十岁就被立为太子,取了皇后母家的嫡女为太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