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伉俪俩没有隔夜仇,沛儿,实在只要你情愿服个软,便是有水儿,也不会撼动你正妻的职位分毫。”
芳姨娘拉着容秀玉往本身的院子去,路上笑着奉告了容秀玉这天大的好动静。
从初见时的怯懦,到现在的文静风雅,嬷嬷对容秀玉这个门徒,还算对劲。
钟宜沛眼皮都没抬一下,将手拢回袖中,“主君如果无事,便请回吧。”
见女儿一脸茫然,芳姨娘笑得合不拢嘴,上前拉住她的手就想走。
容束是个怀旧之人,这一点并非贰心肠软而至。
容束对此天然无贰言,点头应下了,“那便遣人去沁儿和秀丫头那边知会一声吧,明日在祠堂认礼。”
钟宜沛不喜容沁玉也在道理当中,容束也没想着改良她们之间的干系。
容沁玉亦是喜不自胜,在屋中来回踱步,几乎落下泪来。
“都是府上做的次品,连京中时髦的款式都没有。若姨娘还在,我怎会受这类委曲。”
礼教嬷嬷教了容沁玉足足有大半年。
另一边,容秀玉晓得这个动静的时候,还在跟着嬷嬷学端方。
对容晚玉而言,便是功德,钟宜沛当然会顺水推舟,助她一臂之力。
一套一套地叠放着,有大半都极新,连一次都没穿过。
“三女人她,此番也会一同认礼。也是她好运,借了我们女人的东风。”
这话哄得容沁玉还算欢畅,便不再纠结衣裳过期之事,勉强选了一套出来。
容束手握成拳,抵在唇边轻咳了一声,“我便想着,不如现在就将沁丫头记在你名下,也好寻婆家。”
哪怕她手里也另有萧姨娘留下的几间铺子,但她不擅运营,也只能收些房钱。
揽月回声而去,将统统的箱子都翻开,拿出来应季的衣裳金饰。
庶女记在嫡母名下,在族谱上改做嫡出,在大户人家中也实属常事。
容沁玉看着这些衣裳金饰,却崛起了嘴,有些闷闷不乐。
“七今后有宫宴,也是让二女人露脸的好机遇,这改嫡之事,不如就定在明日。”
她内心不过记取此前和容晚玉的商讨,迩来要让容沁玉“顺风顺水”。
爱不释手地摸了又摸,“另有这支珠钗,明日也戴上。”
但并未和姨娘一走了之,而是恭敬风雅地向礼教嬷嬷叨教,“嬷嬷,本日有事,我想提早结课,还请嬷嬷行个便利。”
于外而言,也可压住容沁玉的风头。
这透明的灯火,便可见一斑。
一旁的揽月也是又哭又笑,安抚道,“姨娘在天之灵,必然会替女人您欢畅的。”
揽月晓得自家女人从小金尊玉贵,吃穿用度向来能和嫡女比肩。
“是有件事要和你商讨。来岁晚丫头及笄后便要出嫁,沁丫头只比晚丫头小半岁,婚事却还没有下落。”
但水儿却提示了他,若容沁玉只是庶女之身,有没有强大的母族支撑,只怕婚事难议。
此话一出,容沁玉的笑容公然消逝了大半。
便也没有多刁难,点头让她先分开了。
“不过,妾身另有一个要求。”
“明日开祠堂,夫人要将你和二女人一同记在名下,认作嫡女。”
这礼教嬷嬷,是宫中出身,被钟宜沛特地请来,给她传授女儿家所学。
但容束也晓得,容沁玉的生母萧姨娘生前作歹很多,害死了钟宜湘不说,还几乎让行哥儿落下毕生残疾。
遴选金饰时,她选了本技艺头上最贵重的几样,最后将一个伶仃的木匣中的珠钗拿了出来。
一样是改庶为嫡,一个是及笄前,一个才七岁不到,这嫡女身份的分量孰轻孰重,一眼便知。
“我们的好日子就要来了,快跟我归去,我们好好拾掇拾掇。”
若此事背后当真是容沁玉撺掇,那便证明她对和二皇子攀亲一事还未断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