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询从屏风后走了出来,看了一眼偏殿的方向,也向惠嫔道了句谢,“彻夜之事,有劳母妃脱手。”
看着姜询仓促拜别的背影,惠嫔才渐渐收起了笑意,叹了口气。
只是齐鸣竹侧首盯着阿既,开口道,“阿既,把你的面具摘下来。”
要消弭危急,先让齐鸣竹免于被催情药物影响,也在常理当中。
“可贵我们询儿也会体贴人了......”
惠嫔听出了容晚玉的意义,暖和地看向她,“这件事,便交给本宫吧。你这几日,好幸亏蒹葭宫歇息,待订婚宴后,本宫定然会让你安然出宫。”
“受祥妃之邀入宫,臣女便晓得前路是龙潭虎穴。现在她打算败露,不定另有甚么后招。”
“你是说,永宁县主瞥见是我,主动提出要帮我消弭药性?”齐鸣竹挑了挑眉。
在齐鸣竹的谛视下,阿既仍旧一副冷酷的神情,没有半点窜改。
提起田首辅教唆祥妃所为的统统,姜询的眼底闪过一丝冰冷的杀意。
迩来一段光阴,天子几克日日召见齐鸣竹。
“入京前,便听闻这永宁县主被澧朝两位皇子争相求娶,想来定然生得国色天香。”
“但此事,到底是你受了委曲。”
阿既指尖微动,没有任何回绝之意,伸手将脸上的面具去了下来。
阿既嗯了一声,并不辩白其他。
“阿既,你如何压服永宁县主,帮我解药的?”
“那臣女,便先谢过娘娘了。”
惠嫔指了两个宫女服侍容晚玉,简朴地清算了一下房间,先让容晚玉歇息。
又叮咛宫人给容晚玉送去了一碗姜汤。
彻夜的事,便是统统遵循祥妃的打算顺利停止,齐鸣竹也多数不会翻脸。
容晚玉摇了点头,并未有太多情感。
三日以后,便是澧朝二皇子和容家蜜斯的婚事。
“你的意义本宫明白。”惠嫔微微感喟一声,拍了拍容晚玉冰冷的手。
“只是......田首辅既是二皇子一派,为何要粉碎县主和二皇子的婚事呢?”
齐鸣竹扬起唇角,眼睛一眨不眨地核阅着阿既的神采。
从偏殿出来后,惠嫔径直走去主殿,将一向留守在此的人给唤了出来。
“阿既,你说呢?”
“上回万寿节无缘识得美人面。彻夜如果将错就错,想来也不算差。”
服药后,又过了一会儿,齐鸣竹才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