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花醉是南边一小国特有的贡品,每年进贡给澧朝的不过两坛,滋味醇香,是酒中极品,更有养颜之效。
“本宫想再坐一会儿......”平阳沉声开口,婢女不敢再劝,悄悄地坐在一旁伴随。
夜幕来临,平阳带着一身倦怠,分开了皇宫。
一坛酒对平阳这个用饭不离酒的嗜酒之人而言,实在不过了了,故此,除了府上有高朋,或者特别时节,她普通都不会喝琼花醉。
“阿月明白,阿月无悔。”
约莫又过了半个时候,平阳才提起一口气,下了马车。
看着面前这个处变不惊,落落风雅的女人,平阳便一阵恍忽。
“我求了皇兄好久,他只承诺我,包管你在天牢里不会受半点折磨,届时......会用剧毒让你几息赴死。”
阿月心中有所发觉,但还是举起酒杯,冲着平阳敬酒道,“这一杯,阿月敬您,敬您当年的拯救之恩。”
面对阿月,她说的简朴。
“多少年前的事了,还提它做甚么?”平阳握住酒杯的指尖微颤,抬头一饮而尽。
“晚玉奉告我,月路纳族重现,是有人借机肇事。但我的身份,是不争的究竟。阿月不求其他,只求不要连累公主郡主,便是一死,阿月也心甘甘心。”
越是安静以待,平阳心中便越是如灌了铅普通沉重,她不忍面对阿月的目光,将真相据实相告。
平阳微微点头,对着阿月回以一笑。
“阿月。”平阳唤了一声阿月的名字,却久久没有后语。
“皇兄他,听了老臣的进言,要在和北域开战时,以你祭战旗。”
平阳拿起酒壶,斟满两杯,将此中一杯推到了阿月面前。
“公主,您如何了?”见平阳迟迟没有回应,阿月轻声开口,迷惑地问道。
阿月缓缓起家,撩开衣袍,跪在了平阳的面前,推开了平阳想要扶她的手,挺直了脊背。
现在,阿谁小丫头已经长大,澧朝话也说得和母语普通无二的流利了。
但她甚么也没说,没有哀告,也没有眼泪,只是对着平阳深深一拜。
这句话,也让阿月的鼻尖一酸,几乎流下泪来,但她还是对峙着给公主添上第三杯酒。
拿起酒壶才惊奇道,“这不是公主您收藏好久的琼花醉吗?”
太后晓得平阳好酒,每年都把这坛贡酒赐给了长公主府。
透露完真相,平阳的拳头紧握,将那夜光杯捏得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