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我的官爷诶,我不让您查是为了您好,我家公子生抱病但是要感染人的。”车夫拍了拍大腿,一副委曲模样。
圣母如冰雪一样冰冷的面孔,听了这番话后,竟是暴露了些许笑意,转眼即逝。
“统统不肯跟随月神之人,都是人间的罪孽......理应消弭。”
保卫没理睬他阿谀之样,而是冲马车抬了抬下巴,“车内是甚么,翻开让我看看。”
金决手里捏着一封信,进入帐篷后,先抖落掉肩头的雪,才迈步而入。
“只是这名月路纳族先人,藏匿在澧朝多年,如此等闲地死了,倒是有些可惜。”
圣母悄悄嗯了一声,伸手接过信,扫了一眼内容后,将信又递给金决。
圣母深深看了一眼金决,“你可记得,你高于性命的任务?”
年后,上面特地夸大了京都的守备,加强了对入城者的检查,不管是人是货,都必须确保和北域无关。
“阿决。”圣母开口唤了一声,见金决恍若未闻,又进步音量,沉声复唤一声,“金决。”
当时他的目标只在于查探容晚玉的真假,对旁的并未过分体贴,现在死力回想时才想起,石蕴堂仿佛是有一名外族大夫。
城门处是巡查重地,钟衍舟每日都要带队路过两回。
钟衍舟对这一调令没有推拒,但不肯每日只留在批示司内批批文书,每日还是要寻副批示之职,带队巡查。
圣母见金决行事沉稳有度,对劲地点点头,上前亲手拂去他肩头残剩的积雪。
有了圣母的首肯,金决才阅览了信的内容,看完信后,他面不改色,眉头都没动一下。
“车内是我家公子,生了沉痾,还劳官爷通融。”
他走到马车前,眼神从车夫身上划过,最后停在保卫身上,“如何了?”
“儿子记得,哪怕拼上性命,也要让月神的光辉重临人间。”金决做了一个虔诚的祭拜手势,垂下头。
“姐姐......我不会让你成为月神的叛徒,我会让澧朝为你陪葬。”
金决瞳孔微张,双拳紧握,冒死去回想,在澧朝京都时产生的统统。
他熟谙的人,一个手都数得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