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然记得。”钟无歧和钟衍舟异口同声,又对视一眼,看到了相互默契的避讳。
听了容晚玉事无大小的安排打算后,钟无歧再一次为自家外甥女的聪慧感慨。
“莫非太子在平遥城藏了很多流民?”
钟衍舟在一旁听得云里雾里的,伸长脖子去看那册子更是一头雾水,不晓得两人在打甚么哑谜。
这些货色中,占比最多的是粮食,其次是常见的矿材,另有布匹日用等杂物。
按常理来讲,镇北军和西境军即便因为主帅失误,也不该大败给北域和硕国才对。
澧朝哪怕赢了硕国和北域多年,每年耗资在养兵上的数量也从未节流过。
三人堆积在一处,商讨永宁侯府今后的前程,兹事体大,一提及来就收不开口,连晚膳都免了。
大抵的打算,容晚玉内心已经有了数,不过是需求娘舅共同罢了。
道破天机后,钟无歧的眼神也变得冷冽了起来。
“这些银钱,太子用于那边,晚丫头你是不是查到了甚么?”
“连你表妹一半的聪明劲都没有。太子只怕是通过苏家和宇文家,将镇北军和西境军的部分兵卒藏在平遥城了。”
太子身为澧朝的下一任天子,却监守自盗,为了一己私利侵害国本,岂能不让忠臣良将寒心。
容晚玉晓得迟不归现在活得好好的,完整没想起这一茬,自顾自地将本身关于太子的猜想,重新到尾捋了一遍。
她拿出一本册子,递给钟无歧,上面记录了太子麾下各家近一年内大宗货色的买卖记录。
“手握巨额银钱,分发给附属置换各种物质,再用心藏匿去处,最后会聚在一个处所......”钟无歧内心有了一个猜想。
“甚么样的流民值得太子如此操心吃力地藏起来?”钟无歧卷起册子,敲了敲侄子的头,叹了口气。
钟无歧想起母亲那边另有一道关卡,就感觉脑袋大,抹了一把脸,认命得朝着主院走去。
“客岁,陛下曾有过想要彻查隐田的筹算,不知娘舅表哥可还记得?”
钟衍舟现在当了一段时候的差,对这些政事有了必然体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