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晚玉进了屋子,双手握拳置于膝上,看着钟宜沛道:“小姨,我虽但愿,父亲能娶一个朴重的续弦,能够管好容府的内院,压抑宵小,可若你对父亲偶然,也不肯迟误了你的姻缘。”
“父亲这会子一起来,是去考行哥儿学问了?这时候,不如就留在女儿这用膳吧。”
钟宜沛越听,眉头拧得越短长,“我知行哥儿天生有恙,但男儿家怎可就这般养在深闺,要我看,就该和大郎普通放养,才不至于窄了心性。”
“小姨,是我。”
容晚玉先是一愣,而后看向皱起眉头的小姨,明白了过来,“既如此,你去叮咛厨房,多添几道父敬爱吃的菜。”
钟宜沛正在理着行李,她来容府已经小住了一段光阴,毕竟身份有别,不便长留,明日便要回侯府。
两姐弟的活宝对话逗得钟宜沛笑得前仰后合,抱住容思行颠了颠,“等开春后如何?小姨来了容府,每天陪行哥儿玩,等行哥儿腿好了,小姨再带你和姐姐一起去骑马打猎。”
接连几日,容束下朝归家后,总会想着来由来玉雨苑转一圈。
容晚玉将小姨安设在玉雨苑的配房,第二日叫来容思行前,和小姨说了很多容思行的事。
容晚玉作为旁观者看得腐败,本身父亲是有所动心,小姨当着父亲的面也老是留不足情,但在容晚玉面前,对容束仿佛并不在乎,心机更多是花在了陪容思行玩耍,熬炼腿力上。
容思行哦了一声,乖乖点头。
养了几月,容晚玉终究开端给容思行行针治腿,小姨虽不通岐黄,但自幼随两位兄长习武,也可帮助容思行熬炼腿部规复力量。
入夜后,容晚玉翻来覆去想着小姨和父亲的事,叹了口气起家,开窗见小姨屋里还亮着烛火,踌躇半晌,还是去敲响了她的房门。
这顿饭严格说来,并非是甚么一家人说说话,而是容束挖空心机地找话和钟宜沛说。
容思行捂住脑门,委曲又迷惑,“那我......给小姨写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