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态度的含混,两个弟弟更加日盛的权势,如此紧紧相逼,太子心起异心倒也不敷为奇了。
但田首辅未推测的是,北域雄师对抗镇北军博得如此轻易,更没想到硕国会横插一脚,西境军还败在硕国军队的手中。
苏静安如何不晓得这个事理,何况本身是在鬼门关边上走过一遭的人,天然更加惜命。
直到他收到了金决传来的秘信,才得知了本相。
顶着嬷嬷较着不附和的目光,贴身宫女垂首喏喏道,“奴婢是从后厨听来的,但现在东宫高低都在传这件事......想来是有几分可托的。”
“你这动静,那里听来的,可切当?”
苏静安冲动地站了起来,在宫中来回踱步,最后一鼓掌,叮咛宫女道,“你现在就去正门口,说我的药喝完了,要请太医,让侍卫去一趟太病院。”
他和金戈亚的少主金决暗中联手日久,靠着刮骨香在澧朝种下毒瘤,收成了大量银钱。
看着快步拜别,立马没影的宫女,嬷嬷跺了顿脚,回身去劝苏静安。
“良药苦口,蜜斯且忍一忍,养好身子比甚么都首要。”
她屏住呼吸,端起药碗抬头一口气灌了下去,苦得她舌头发麻。
太病院内,卢院判晓得东宫的侧妃要请太医,便知其意,立即提着药箱相赴。
嬷嬷见状,立即横眉怒斥道,“慌镇静张的,成何体统!”
本身和太子比拟,不过是差了一个名正言顺的嫡宗子身份。
田首辅见二皇子动心,眼眸微闪,开口道,“陛下成心改立太子的流言。”
“甚么流言?”二皇子固然心存疑虑,但也晓得此番机遇可贵,不肯等闲错过。
喝完药,苏静安正吃着蜜饯压嘴中的苦味,贴身宫女俄然冒莽撞失地闯了出去。
可连续拿下三座城池后,他才发觉此中非常。
几今后,东宫。
田首辅对二皇子的天真有些嗤之以鼻,但面上却循循善诱。
“殿下不必忧心。我们不必涉事太深,只需让流言传入东宫便可。”
苏静安嘴角上翘,几近抑不住笑,可贵心中的郁结之气有了些疏浚之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