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家无人来,乃至没派人送来一份礼品。
“你亲手缝制的,二姐姐怎会嫌弃呢?”
“长姐,三mm。”
至于容沁玉畴前参与各家宴会交友的大师蜜斯,一个也没来。
观礼嬷嬷在一旁冷眼旁观,见容沁玉接待那些拍马屁送厚礼之人,笑容比见姐妹时逼真不知多少,微微摇了点头。
本来该大办的及笈礼,因为澧朝尚陷苦战,容束不敢冒这个风头,便只让人在府中各自给两个女儿摆了两桌,便算过了。
除了两人,前面来的,多数是家中夫婿兄长是二皇子一派,不得不来露个脸,跟今后的二皇子妃拉拉近乎。
容晚玉那日挽发配簪,只感觉脑袋都重了几分,到了夜里卸下钗环,感受脖子都轻松了很多。
被提示的容沁玉笑意一僵,看了一眼那嬷嬷,将她的面庞记在心中,想着秋后算账,嘴角一瞬耷拉了下来。
容秀玉则穿了一身嫩黄色的绒衣,梳了元宝髻,因年事小,只戴了珠花。
宫中派来的主礼嬷嬷瞥见容沁玉的笑容,微微蹙眉,开口提示了一句。
本日来的,天然只要容晚玉和容秀玉两人。
年后,她和容晚玉前后脚过了生辰,年及十五。
和客岁比拟,胖了些也长高了些,在容晚玉的调度下,皮肤养得乌黑红润,看着像个年画中的娃娃,格外喜庆。
容沁玉斜眼看了一眼那尊观音,用料倒是不凡,只是心中嘀咕,以容晚玉和本身的干系,比不成能送甚么好东西,有些防备。
想到今后容晚玉的婚事会不如本身,容沁玉的脸上便出现了深深的笑意。
容束抱病未愈,但克日不得缺席,只能强打精力应对,面色看着有些蕉萃,倒像是不舍得女儿的精力不振。
她的舅家萧家,因为萧家老太爷和老夫人以及宗子死在了从京都返回故乡的途中,和容家便淡了来往。
熟料,那嬷嬷还是不对劲,又道,“您本日是要嫁给二殿下,这是丧事,如此丧眉耷眼,是为不祥。”
添妆是澧朝婚嫁风俗的一项,普通是靠近的长辈或者姐妹赠送出嫁新娘礼品。
说是山匪所为,萧家不过是开医馆的浅显人家,也深追不起,更不敢上京找容束这个户部尚书讨说法。
在容沁玉千盼万盼中,终究到了她和二皇子的大婚之日。
心中则有些轻视,想着到底是庶女出身,端方就是差了些。
看着进了屋的姐妹二人,容沁玉没有起家,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
本来二舅母推委此事,说这簪礼该选一个德高望重且福分满满的长辈,她是孀妇之身,到底不当。
她本是生得一张我见犹怜的面庞,难驭盛饰,反倒有些弄巧成拙了。
过了一会儿,有下人来报,“嬷嬷,府中蜜斯来给二皇子妃添妆。”
容晚玉牵着容秀玉的手,坐在容沁玉中间,微微一笑,抬手让人奉上礼品。
一旁的容家主母钟宜沛,则仪态端庄,不见待容沁玉亲厚,但也不逾矩。
姐妹失和,见财眼开......也难怪贵妃娘娘话里话外,都不如何待见这个未过门的儿媳了。
容沁玉看了一眼那荷包,有些嫌弃,眉头微蹙,又很快松开,故作风雅。
“二皇子妃便是心中高兴,也请收敛些,笑不成露齿。”
面上淡淡道,“长姐破钞了。”
虽素妆,却难掩其殊丽之姿,言行举止落落风雅。
及笈礼那日,容沁玉顶着老太太给的簪子,几乎没哭出来,回到本身院里,将那簪子直接扔给了丫环,再不肯戴。
一旁的观礼嬷嬷看了,不免比较了一番,想起之前宫中传言,说是mm使计抢了姐姐的婚事,更感觉容沁玉姿容比不得容晚玉了。
矗立的发髻将容沁玉的眉眼都吊了起来,脸皮紧绷很多,又敷了厚粉,点满朱唇,一眼明艳,细看则有些凌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