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当水儿当着宫中那么多人的面,撞上二皇子妃的肩舆时候,便不是祖母能做主她存亡的事了。”
“二皇子妃,请出轿。”
“我母亲,乃是永宁侯府之女,现在她的兄长更是西境军的主帅。父亲若再以别人与母亲相较,只怕,伤了和永宁侯府的情分。”
她将因赶路而摇摆胶葛的步摇梳理开,这才搭着宫女的手,从肩舆中渐渐走了出来。
姨娘说了,男人是需光阴渐渐调教的,本身成了二皇子妃,莫非还怕没有光阴和二皇子渐渐相处,重温旧梦吗?
容沁玉在踏出容府门槛的那一刻起,就是半个皇家人了。
“行了,长辈的事,你少操闲心。回你本身院里去。”
“本日事发俄然,女儿虽临时安抚住了侍卫和观礼嬷嬷,但难保不会有人是以肇事,针对容家。”
二则,水儿本身,本就是被容沁玉用了手腕骗来的,她在容府的存在,本就是伤天害理。
想起眼下永宁侯府的阵容,容束竟真被本身的女儿给震慑住了,最后只能挽回所剩无几的庄严普通,瞪了一眼容晚玉。
心中只嘀咕着,这太子倒是沉得住气,直到现在也未脱手。
如容晚玉所言,人死骸骨无存,天然死无对证。
轿外,传来观礼嬷嬷的声音,容沁玉晓得到了皇宫,心中的大石这才落地。
前来驱逐二皇子妃入殿的宫女们见状,纷繁在心中猜想,这二皇子妃到底是有多重,才会让身经百战的轿夫们如此怠倦不堪。
右边则是天子为数未几也不如何抛头露面的公主们。
最后便是澧朝的得力重臣,诸如田首辅一类。
容沁玉雀跃之情几近要踊出心头,她忍不住侧目含情脉脉地向二皇子投去秋波。
在容束还未以父亲的身份怒斥她前,她向容束投以不善的目光。
这来由冠冕堂皇到容晚玉几乎发笑。
二皇子则穿戴一身喜服站在大殿当中,等待着新娘的到来。
对于水儿,容晚玉早就决定,不能让她一向留在容府当中。
但此情此景却让他仿佛瞥见了迎娶钟宜湘前,老侯夫人对本身的警告。
左思右想之际,心中半是等候半是焦炙,观礼嬷嬷此时入内,施礼后,大声唱礼。
“便是如此,水儿到底和你母亲有缘,后事如此草率,实在是......”
容晚玉言辞如利剑,直接撕破了容束那伪善的面孔。
“活着的时候,她不过是祖母院中的粗使婢女,父亲召之即来的暖床丫环,生前父亲都未给她面子,提甚么身后的哀荣?”
水儿有着容府奴婢的身份,若被指责冲撞皇室之人,容家虽是二皇子妃的娘家,只怕也难逃罪恶。
主位上,天然是天子和娴贵妃,左边上位是太子,和几位在天子面前挂了名的小皇子。
除了心不在焉的二皇子,太子的心机也不在这场宫中可贵的婚事上。
此时,经历波折分开了容府的婚轿,为了不误吉时,紧赶慢赶加快法度,终究将二皇子妃送入了皇宫。
“吉时已到,新妇入殿——”
本日是他的大喜之日,是以特地打扮了一番,只是目光并未一向谛视着殿门,反而是成心偶然地看向紧挨着天子附近的席位。
其下便是皇室血脉,以及和皇室血脉沾亲带故的权贵之家。
念及此,容束半是光荣半是后怕,但还是忍不住多问了一句。
“我女儿,乃是永宁侯府之女,现在二郎为西境军主将,若今后你负她,永宁侯府定不会轻饶了你。”
容沁玉本就不是本身心中所求的皇子妃,二皇子对她的到来没有半分等候。
本日水儿冒死冲撞容沁玉的行动在她的料想以外,但又刚好给了她和水儿本身一个离开容府的机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