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聆听着父皇对本身的判词,眼中如一潭死水,再无半点波澜,乃至最后闭上了双目。
此话一出,太子哑口无言,跌坐在了地上,赤色骤褪,面色一片惨白。
在东宫内闲坐一夜,太子精疲力竭,眼中充满血丝,心头惶惑不安。
宝贵的龙涎香从香炉中悠悠飘出香味,有宁神静气之效。
太子微微蹙眉,不知父皇俄然提及儿时之事何意,略思忖谨慎作答道,“是儿臣畴前不懂事,让父皇操心了。”
天子眼神暗淡不明,终究还是他本身又一次突破屋内的沉寂。
“是啊,他们跟儿臣争夺权益,满朝文武无人不知,乃至现在,支撑他二人者也不比我这个太子的少。都是他们的错,父皇怎会有错!”
在这密不通风,看似保护实则监禁之下,太子寻不到半点机遇联络旧部。
但不管是坐在高位的天子,还是站在中心的太子,皆脸孔严厉,没有半分松弛之感。
半晌,天子侧身,将目光从太子身上移开,淡淡开口,“太子倒行逆施,目无长辈,霍乱朝纲,实在有违为太子之责......”
话里话外,太子固然在说二皇子和四皇子的野心,可实际倒是在指责天子这个做父亲的坐视不睬,任由兄弟相争的局面愈演愈烈。
他俄然大声笑了起来,笑声没有半分愉悦,苦咸的泪水顺着眼眶流下,有自嘲也有不甘。
天子的面庞微僵,不再口出怒言,反而沉寂了下来,看着描述癫狂的太子,不知想到了甚么。
天子呼吸短促,连声诘问,“你贵为澧朝太子,这皇位唾手可得,不过是光阴题目。你做了这么多年的太子,莫非连朕最后的时候也等不得了吗!?”
这一脚让天子更加不快,借着德贵搀扶的力道,又补上了一脚,太子这才狼狈地倒在了地上。
昨日二皇子婚宴之上,他本来打算让宇文扈带着三万精兵入宫,却连半小我影都没瞥见。
太子的低头沮丧,不但没有让天子有半分垂怜,反而更加大怒,上前一脚踢在了太子的肩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