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已经毁了很多代价不菲的安排,娴贵妃内心的怨气还是难消,她短促地呼吸了几下,将不满的目光投向了容沁玉。
想当初,二皇子想要求娶容晚玉为正妃,娴贵妃心中还充满了冲突。
娴贵妃越想这些便越看容沁玉不扎眼,两人固然是姐妹,名字只差一个字,但身份面子差得可谓天壤之别。
深在后宫的女人,少不了察言观色的本领,娴贵妃一眼便看破了容沁玉假装和顺的面孔。
因为她明白,她嫁给二皇子本就名不正言不顺,要守住好不轻易抢来的位置,必然不能因小失大。
被人大力地按着跪在碎瓷片上,衣裳立时被刺破,膝盖处传来了砭骨之痛,让容沁玉忍不住痛呼出声,落下了泪来。
逼迫昂首的容沁玉绷紧了心弦,再三压抑本身心中的屈辱感,憋出了些许泪花,让本身显得不幸了很多。
便是回门之日,也是容沁玉本身用嫁奁置换了面子的礼品让人送回了容府,不肯丢了颜面。
她走上前,用锋利的护甲抬起容沁玉的下巴,轻视地俯视着容沁玉的眼睛。
“若不是你当初设想谗谄诺儿,现在便该是永宁郡主为二皇子妃,陛下如此看重她,定然会更高看本宫和诺儿。”
看着零零散散的碎瓷片,容沁玉心中忍不住犯怵,一时踌躇胆怯没有行动。
至于娴贵妃肖想容晚玉当二皇子妃,在容沁玉看来,更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伉俪之间不睦不说,容沁玉还日日被娴贵妃叫到跟前听训,不太短短数日,人都蕉萃了一圈,再不见当初出嫁时的镇静和神驰。
可容沁玉身为二皇子妃,嫁给二皇子后,却几近夜夜独守空房。
容沁玉抹泪的手一顿,她是想逞强,让娴贵妃放本身一马,但可不是想要将二皇子妃的位置让出来。
开春后,容沁玉为了吸引二皇子,早早地便换上了轻浮都雅的衣裳。
二皇子的眼中没有半点顾恤,却想起甚么似的,俄然做出一副密意的面孔,上前将容沁玉扶了起来。
看着容沁玉痛苦的神情,和比刚才逼真很多的眼泪,娴贵妃的心气儿才顺畅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