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国为民,是啊,身为一朝首辅,岂能不为国为民所思所行。”
现在能出些银子调换天子的信赖,还算是局面尚可控。
应对后,田首辅马不断蹄地便请辞,一副恨不得现在就回到家中,将财物搬去国库的孔殷模样。
惠嫔现在的身份,在天子眼中,最首要的便是四皇子生母,而不能是当初阿谁皇后身边的小宫女。
想起蒹葭宫的和顺乡,天子的面色便一缓,想了想,还是如常去和惠嫔用膳。
德贵观其言行,会心扣问,“陛下,您看本日午膳,是在养心殿用,还是去蒹葭宫?”
但天子却分歧,当初本就是他见色起意,要来了皇后身边的宫女。
未料,曾经巧笑倩兮的解语花,现在却沉闷得像是一树枯枝。
话里话外,倒是涓滴没有提及进献了药膳方剂的永宁郡主。
“此事既是臣发起,自当该由臣来牵头。陛下放心,臣定然竭尽尽力。”
现在加上田首辅之事的影响,天子对祥妃母子更不剩几分好感,乃最多了讨厌之情。
德贵在一旁拥戴其谈笑了笑,“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陛下所取,为国为民,想来田首辅甘之如饴。”
不过一年,去岁时,祥妃还是后宫中风头正盛的宠妃,现在宫门却门可罗雀,陛下也已经大半年没去看过了。
德贵闻言,看了一眼殿内,至心实意地低声提示了一句。
在御前而后的宫人,一言一行都得谨慎谨慎。
早早等待在宫门口的惠嫔,见状暴露和顺的笑意,施礼后上前挽住了天子的手臂。
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何况天子不过是给了田首辅一件看似再简朴不过的差事。
可本日,天子在闻声惠嫔提起永宁郡主时,神采却有些呆滞,半晌后才笑着拍了拍惠嫔的手。
以天子和惠嫔的年纪,提起才及笈不久的永宁郡主,就跟说自家长辈普通。
厥后皇后身子日渐衰弱,天子倒是顾念起了两人的伉俪之情,连带着,对宠幸有加的惠嫔也冷酷下来了。
天子又修改了半个时候的奏折,这才带着乌泱泱的一堆宫人,往蒹葭宫去。
“临时先如此吧,待七皇子年事再大些,还是交给有经历的妃嫔照顾为好。”
“陛下歇息了,公公一会儿还要当差,也用些吧。特地让人备的,没甚么水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