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所言不错,朕也晓得夜鹮国土地之不敷,只是这六合之事,人力难改,不知郡主可有高见,能改进红土?”
提及来,这也算是迟不归给她的开导,若不是当初迟不归带着她去藏书楼寻北域草药之书,本身也不会想起要寻这些书册来讨夜问桑的欢心。
红土肥力不敷之事,夜问桑作为一个亲身下地的国主怎会不知。
夜问桑的态度更加热忱,乃至显得有些殷勤,也不再兜圈子,直策应和了大旨。
“国主意谅,我所长在于医术,而并非农桑之事。”
于南边诸国而言,若能和澧朝互市,定能给他们的国库和百姓带来一笔稳定且客观的支出。
“此事,朕定会当真考虑,一会儿,朕一会儿就给其他国主,送去手札,召他们来夜鹮国,商讨此事。”
虽说澧朝大半的农夫都不识字,但并不代表澧朝对农桑之事就不看重。
这互市之事的代价好说,以六部最后定下的条目来看,对于南边诸国而言,确切是诚意实足。
不管容晚玉是当真体味农桑,还是只是三板斧的工夫,他这个副使,都要给她撑足面子。
一心都被农桑之事牵动心肠的夜问桑,没有重视到赵国公的神情窜改,微微倾身,诘问了一句。
“故此,特派我等,面见国主,商谈澧朝和南边诸国互市事件。不但情愿以诚意实足的代价收买南边诸国的农作物等特产,还情愿相授农桑之术,为南边诸国的稼穑锦上添花。”
没等夜问桑完整绝望,容晚玉又来了一招峰回路转。
夜问桑已表白了态度,剩下的事,便是等着其他国主到齐,再一同敲定互市事件的详细条目。
夜问桑手里还紧握着那本书不放,和颜悦色地看着容晚玉和赵国公。
收到夜鹮国国主的传信后,必会马不断蹄,赶来夜鹮国皇都商谈此事。
夜问桑白日另有很多政事要措置,便让宫人带着容晚玉和赵国公去了一处偏殿稍作安息。
容晚玉也不是夸夸其谈,而是拿出了一本特地带入皇宫的册本来,递给了一旁的宫人。
“郡主,您刚才提出相授农桑之术,当然能让夜鹮国国主欢乐,推动互市之事。但这到底不在六部应允的条目以内。”
容晚玉见状,微微勾起嘴角,见夜问桑这入迷的模样,也算没白搭本身在皇家藏书楼里,看得头晕目炫的力量。
士农工商,农还排在次位,历朝历代,情愿用心研讨农桑之术,进步农作物产量的人才并不在少数。
容晚玉适时开口,将夜问桑的重视力从书册重吸引过来,言之有物,很能引发旁人的兴趣。
要让夜问桑点头,最好的体例便是投其所好,以是解缆前,容晚玉特地去了一趟皇家藏书楼,找了很多关于农桑之术的书册。
“但我澧朝,鼎祚连绵数百年,农桑一道上,人才浩繁,仅改进泥土肥力一事,便经历甚足。”
但赵国公也晓得为何永宁郡首要提出条目以外的筹马,只看那夜鹮国国主眼睛比内里的日头还亮,就明白了。
“何况,南边诸国本就以稼穑见长,我们若当真助其在稼穑上更进一步,难道是养虎为患?”
内心想着,尽快筹措到粮草,援助镇北军要紧。
“我朝四殿下曾在国主离京时,相赠澧朝时髦耕具和特性种子。但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这些器物到底只能给夜鹮国的稼穑带来一时之利。”
不过赵国公的惊奇只是一瞬,转头他便清算好了面色,一副永宁郡主说得在理的模样。
“郡主说得不错!澧朝和我们南边诸国,同根同源,本就该同气连枝!”
夜问桑猎奇地从宫人手中接过这本册本,因南边诸国开智较晚,祖辈上还曾从澧朝肄业返来,以是笔墨相通,看得并不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