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两场战役,从京都内调走的将士很多,此番护送粮草,固然局势严峻,但不算多伤害的差事,天子便从御林军中拨了些人给容晚玉。
解缆前,大舅母上官氏给弄的吃食早就吃完了,便是另有的剩,到现在也该坏了。
入州城时,自有天子指派的将领前去和守城保卫谈判,很快便放了行。
晓得两人的忠心,容晚玉也不再多劝,想着也没多少路程了,比及了镇北军,再做筹算。
不管甚么身份,都晓得此番护送粮草的首要性和紧急性,赶路再辛苦也没有人有牢骚。
一起大将大半的事件都交给了本身人,在御林军看来,则是永宁郡主给他们面子,不让他们沾手琐事,个个还都感觉不错。
容晚玉见状有些好笑又有些感慨,“让你们留在京都还不信,偏要跟着来刻苦,若改主张了,一会儿到了州城,不如你们留下来,等我返程再将你们接上。”
于公于私,夜问桑都主动提出要帮澧朝使臣筹措粮草,为此还开了夜鹮国都城的粮仓。
临行前,夜问桑特地出面相送,在夜鹮国国国京都口,和容晚玉道别。
容晚玉从秋扇手里接过银票递给易凡,也回以一笑。
“短时候内能筹集这么多粮草,还要多谢国主大力互助。晚玉代镇北军全部将士,谢过国主。”
“行,本日就在州城内安息。易凡你先去州城里寻处院子,再找个酒楼,订些好的饭菜,犒劳犒劳兄弟们。”
每日不是干得发噎的面饼,就是嚼得腮帮子发酸的肉干。
她本年才及笈,年事不大,身量却比同龄女子高些,冬衣丰富,再梳了一个利落的高马尾,看着倒真像个唇红齿白的少年郎。
桌上的菜品也都和世人普通无二,并没有因为身份分歧而分凹凸。
分开夜鹮国后,越往北,便越冷,路上还遇了好几次风雪。
此番出行,护送粮草的除了天子拨给她的两百精兵,剩下的都是禾丰镖局的镖师们。
容晚玉派了本技艺下禾丰镖局的人,和夜鹮国的宫人一同加急将统统粮草装箱,以最快的速率,筹办好奔赴北地。
装满了粮草的马车都加盖了厚厚的毡布,一来是怕粮草受潮,二来也是为了掩人耳目。
固然房钱贵些,但比起鱼龙稠浊的堆栈总要安然很多。
“公子身边总要人服侍的,小的们服侍公子惯了,也不怕刻苦。”
易凡拉着缰绳,放缓了脚步,和马车并行后,叩响车窗问道。
路上又不便换洗,弄得本来格外爱洁净的女人也只能统统从简。
此话一出,秋扇和丹桂两人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丹桂更是直接抱住了容晚玉的胳膊。
“公子,前面快到湖州了,彻夜我们是否要在城里安息一二?”
“这个,算是朕,送你和四皇子的贺礼。”
秋扇固然没有丹桂那样直接外放,但态度也非常果断。
“去吧,除了不得喝酒,吃的多花些银子也无妨。”
容晚玉接过礼盒愣了一下,没明白甚么叫送给本身和四皇子的。
但毕竟天寒地冻又长途跋涉,如若不恰当给世人放松,如果遇见甚么告急环境,世人状况不好,也轻易出不对。
说到这儿,夜问桑仿佛早有筹办,侧首从侍从手里拿过一个沉甸甸的礼盒。
马车内,秋扇和丹桂传闻今晚要歇在城里,不由得都欢乐起来。
此番南边诸国和澧朝互市,夜鹮国在此中赢利颇多。
“国主谈笑了,不过是为了求个便利。”容晚玉不但连打扮变了,说话的声音也特地抬高了些,这还是和易凡学的本领,更加雌雄莫辨。
丹桂固然贪吃,但也不是不能刻苦的人,只是听到今晚要吃好的,不免有些咽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