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中另有一名娴贵妃,何来最高贵之说呢?”
娴贵妃善妒后宫中大家皆知,加上迩来惠嫔受宠,她对惠嫔发难也在道理当中。
德贵闻言,也投去一眼,只见常日再矜贵不过的太子妃,打扮得连御前服侍的宫女都不如,不但一身素衣,头上也只用了一根木钗绾发。
“诺儿,你父皇从未因别的女人如此苛责于我,都怪惠嫔阿谁贱人,另有她生的贱种——”
惠嫔虽再度得宠,但却不像娴贵妃普通恃宠而骄,连那些想登门奉迎的妃嫔都拒了,一门心机放在了奉养天子身上。
看着眼含体贴和担忧的儿子,娴贵妃忍不住扑到他的怀里,放声痛哭。
那封奏折的内容,是加封惠嫔为贵妃,竟是越了一阶,直接给了皇后之下的位份,和娴贵妃平起平坐。
户部尚书容束,以天子之令,将太子翅膀狠狠拾掇了一番,曾经阵容浩大的太子一党,已经是不成气候了。
“爱妃的技术越来越好了,每回喝到爱妃亲手做的汤,朕感觉比吃了灵丹灵药还要舒心。”
惠嫔从外而入,在门口取下披风,缓了缓身上的寒气,才从宫女手中接过食盒,笑着朝天子走去。
“你为朕生了这么好的儿子,便是大功一件。”
天子迩来更加宠嬖惠嫔,后宫中竟是无人能及惠嫔的风头,就连娴贵妃也遭到了萧瑟。
“那是太子妃吧?倒难为她一片痴心。”
天子伸手悄悄拍了拍惠嫔的手,言语中不乏赞美和宠嬖。
这些日子,他一向沉湎在门客部属的吹嘘当中寻欢作乐,等候着田首辅承诺他的好动静。
无人晓得,是向来温婉文静的惠嫔主动登门,将本身不日得封贵妃之位的动静流露给了娴贵妃,惹得她发作一番。
可谁知,老四竟然在镇北军中安然无恙,现在还打了败仗,不日便要回京受赏。
比起在天子面前的自愧,惠嫔听了德贵的恭贺只是淡淡一笑,仿佛并不将贵妃之位看在眼里。
明面上太子妃确切没被禁足,之前不敢分开东宫,也是怕再给太子惹费事。
“是呢,太子妃迩来日日都来觐见,总会带一份太子殿下亲手誊写的经文。”
天子坐在椅子上,背后安排了好几个柔韧的靠垫,以支撑他稳坐而不吃力量。
两人正说着话,惠嫔忽见一个穿戴简素至极的女子渐渐朝着御书房走去,不由很多看了几眼。
惠嫔扫了一眼奏折,立即俯身谢恩,她没有推拒天子的恩赐,只是面露愧色。
自从太子明为养病实则被囚禁以后,东宫高低,连带着太子一党,都沉寂了下来。
待太子妃冷静分开后,惠嫔才收回目光,和德贵告别,“好久未去拜见贵妃娘娘了,就反面公公多聊了。”
太子被囚禁,四皇子受命出征,京都便只剩下了二皇子一个成年皇子。
帝妃温情很久,直到大臣有事来报,惠嫔才提着食盒辞职。
“不过,陛下从未访问过太子妃,只是让人将经文收下了。”
德贵诶了一声,躬身目送惠嫔分开。
惠嫔的目光还是落在身形蕉萃的太子妃身上,果不其然,很快便有宫人将她带来的经文接过。
本来因政务繁忙而怠倦不堪的天子,在用完汤后,仿佛精力抖擞普通,连腰背都挺直了些。
“臣妾谢过陛下。询儿他身为儿子和臣子,不过是做了他该做的,臣妾何德何能......”
“陛下但是调侃臣妾,臣妾的技术再好也比不得御厨,想来是陛下宽仁,哄臣妾的吧。”
“陛下肯收下经文,便证明对太子另有一份慈爱......”
待二皇子得知这个动静,仓促赶去欣喜母妃时,娴贵妃已经将屋里能砸的东西都砸了个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