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里太子尚存,边陲两支雄师,一支在钟家手里,另一支则在平阳手中。
观其装束,清楚是戍守在天子寝宫外的御林军,一入内,便直奔着二皇子和娴贵妃去,将两人扣押在地。
“惠嫔对陛下别无贰心,臣想着,有惠嫔作陪,陛下也会宽解些。”
惠嫔迩来被天子留在身边服侍,这是阖宫皆知的事,本日各种,便是将她强行带走,她也会有所测度。
以是二皇子让卢院使,不得用毒药,而要另想体例,让父皇死得名正言顺些。
以后待镇北军返京,也能够此为由,来对付手里还握有军权的平阳公主。
田首辅走在前,嬷嬷押着惠嫔跟在前面,一道入内。
“你这孩子,给你父皇的药如何也没端稳。陛下,诺儿刚才是要给您喂太病院新开的药,不慎失手,臣妾这就让太医再去熬一碗来。”
二皇子将药碗从娴贵妃手中拿走,不再踌躇,而是果断地坐在了床边,拿起了汤勺。
“臣,插手惠嫔娘娘。”田首辅对惠嫔的打扮视若无睹,还是持礼相见,只是面上明显没有几分敬意。
过了半晌,卢院使端来了一碗汤药,放在床边的小几上,垂首解释这碗药的出处。
“母妃,还是让儿臣本身来吧。”
二皇子固然在田首辅的劝说下,动了弑父夺位的心机,但是仅凭他现在的权势,便是得了皇位,也不必然能坐稳这个位置。
二皇子闻言不知觉松了一口气,刚想让开身来,田首辅却淡淡开口了。
天子微微伸开嘴,却几近说不出话来,只是哼哧出一些气音,但看向母子二人的目光,足以表白他刚才昏倒,并非甚么都没闻声。
散朝后,田首辅没有分开,而是在大殿外等待着甚么。
天子现在就像是破了洞的木盆,此中的水止不住的往外流逝。
“殿下,此药用以数味宝贵的药材制作而成,有大补之效。陛下服用后,最多数个时候,便可见效......”
在二皇子方才而立时,娴贵妃便迫不及待地给他安排了母族的小辈为侧妃,就连本身的第一个儿子,也是母妃催促而成的成果。
二皇子被吓了一跳,下认识今后一缩,手里的药碗也摔在了地上,碎成了好几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