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沁玉说得慢,用心挑起了容翠玉的猎奇心,见她越听越上心,“这些都不算甚么,最首要的,是他此前还救了陛下的命,陛下亲身下旨犒赏,待来岁春闱,只怕是前程无量呢。”
被人说中苦衷,容翠玉哎呀一声,悄悄推了推容沁玉,想起家里安排的那些,又嘟起了嘴,“在故乡,我父亲也托媒人相看了很多。可那小处所的人,最多不过是乡绅富户,或者穷酸秀才,那里配得上我。二叔这么大的官,我身为他的侄女儿,不能给他丢脸不是。”
看着绣了鸳鸯的香囊,容翠玉又用剪刀剪断了一缕青丝放了出来,这才对劲地拿着香囊跑去了外院。
“便是说呢,年纪悄悄一表人才,恰好还无婚配。”容沁玉叹了一句,俄然回过神似的,笑眼看容翠玉道:“话说返来,堂姐你已及笄,却还未许人家吧?”
两人一个芳心暗许,一个鼓动吹嘘,直说得仿佛迟不归已经和容翠玉两情相悦了似的。
容沁玉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亲手替容翠玉续上茶水,“那位先生,可大有来头。姓迟,名不归,是青州人士,父亲亲身请来教行哥儿功课,本年才中了举,不过双十的年纪。”
丫环被拧得发痛,红了眼眶却不敢挣扎,只等主子出完了气,擦擦眼泪又追了上去。
见容翠玉已是入套,容沁玉把手里的绣绷子放在她怀里,“顿时就是过年了,迟先生一人留京,定然孤傲,不若姐姐送些礼品去。”
一来就救了容晚玉和容思行不提,这些日子教容思行念学,容思行现在已经能够在容束面前背上好几首古诗了。
谁知容翠玉挑遴选拣,一样没看上,最后直接拔了她头上的一根钗子,是萧姨娘因过年新给她打制的,花了足足两百两银子。
本来容翠玉就被迟不归的边幅打动,再一听他这番才学境遇,心更是跳得短长,可贵羞怯,小声问了一句,“迟先生如此良才,可有婚配了?”
容翠玉一进屋,便好大一通抱怨,“你家长姐,我看更加没端方了。不晓得待客之道,连间屋子都舍不得,我还是她堂姐呢。”
迟不归才歇脚,扶了一把容思行,笑着接过他怀里的玩具,“如何没去寻你阿姐玩儿?”
容沁玉内心暗骂她一句眼皮子浅的东西,面上却不好推拒,让揽月去取本身的嫁妆来,又使了眼色,让她别拿好东西。
芙蓉阁内。
抱着玩具,一脚踏进容晚玉屋子的容思行,本想寻姐姐一同玩耍,可见姐姐的神采,冷静地把踏入屋内的脚又缩了归去。
容翠玉笑意难袒护,说完话,又看向容沁玉头上的钗子,“堂姐此次来得仓猝,也没带几件好金饰,都说女为悦己者容,想来mm能谅解,不如借给姐姐几件?”
“先生,先生,我来找你玩!”
迟不归所居的院子,门还是紧闭着,容翠玉扶了扶特地戴上的新钗子,抬了抬首,表示丫环去拍门。
“姐姐贤淑貌美,是不该下嫁旁人。要mm看,这迟先生就很合适,虽家底薄了些,但年青有为,若能和姐姐结成连理,不定来岁,姐姐就是状元之妻了呢。”
“用得着你说,你家蜜斯没长眼睛吗!”容翠玉一肚子火气,想起本身熬夜绣香囊被扎的手指,就感觉模糊作痛,狠狠地拧了一把丫环的胳膊出气,“没用的东西,也不晓得探听点动静。”
迟不归点了点人小鬼大的容思行,看向内院的方向微微入迷,只见窗外不知何时落下了雪,积在了窗户上厚厚一层乌黑。
主子答道:“迟先生受少爷之邀,去侯府过年了,今晨才解缆。”
一起上,她逛逛停停,想着如何和迟不归搭话,乃至提早背了两首应景的诗词,以示本身能有共同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