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和世族,相互依存,但也相互管束,姜询此举,看似是即位后打了一场标致的翻身仗,但定然也会被世家记恨。
坐在上首位的荣国夫人闻言,点着上官氏笑道,“你呀,就想着躲安逸,现在沛儿返来了,家中最欢畅的便属你了。”
他不由回想起,本身将证据上呈给天子时,天子涓滴没有不测的神情,更加笃定,这是迟不归和天子联手设下的战略。
到底是圣上所赐,不成随便对待,还得倍感幸运地放在惹眼之处。
钟宜沛闻言也压下了高兴,转为担忧,看向容晚玉,“对,你快说说。如果你答允了他甚么不肯意的,我宁肯将和离书还归去......”
永宁侯府之后果义举被先帝赐了皇商之名,厥后唯二的男丁都上了疆场,这商行的事便落在了上官氏的肩头上。
容翠玉离京时,还不肯信赖父亲成了阶下囚,容束只好派了人,名为护送实则把守,送她离了京。
说是容家大房上京访亲,户部尚书容束不测得知自家兄长在故乡岷州大肆兼并地盘,直接搜全了证据,上呈给了天子。
从水儿入府后,钟宜沛对容束的讨厌达到了顶点,只感觉容府成了一个困住她的监狱,日日都要面对令人作呕的面孔。
现在钟宜沛完整回归永宁侯府,天然能正大光亮地领受自家的买卖,上官氏也得轻松,只用办理好永宁侯府的碎务就足矣。
永宁侯府现在虽是灿烂门楣,但家中倒是再和和美美不过,底子没人有争权夺利的心机。
“你上回劝朕选秀,便是想着本日的局面了吧?”姜询笑意稍敛,看向迟不归的眼神,多了一分深意。
“这下好了,小姑子返来了,商行的事我可算能脱手了。”
这回他也没让容晚玉返来看,另请了太医,确认是当真病了,而非佯装。
要晓得,她去请了太后帮手,太后又转托天子,都没让容束承诺下来,荣国夫人这是担忧,外孙女有没有损己利人。
容晚玉晓得小姨的酸楚痛苦,对她连连道贺,一旁的上官氏闻言,仿佛比钟宜沛还要欢畅几分。
婆媳俩一个自嘲一个打趣,将钟宜沛和离的那点惶然冲淡,只剩下归家的愉悦。
天子感慨容束大义,虽判了其兄之罪,但未连累容束,反而赞其义举,还赐个了牌匾,上书大义凛然四字。
看着空落落的家,容束的背影都显得衰老了几分,想起了好久之前,钟宜湘还活着的时候,府中是如何的完竣热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