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祖母笑笑,又指了指中间阿谁年事轻些,穿戴美丽的,“这是你二舅母,母家姓上官,都城里,吃喝玩乐的事找她便对了。”
挑灯夜读?有在人窗户外挑灯夜读的吗?
虽是年节,但大舅母穿戴非常素净,浑身也不见几样金饰,年事稍长,人淡如菊,独一亮眼些的是手上一只翠绿的镯子,如此,还褪下来给了容晚玉做见面礼。
年事相称,和弟妇比拟却看着慎重很多的大舅母一愣,被说得有些难堪,又不太佩服,“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这那里是你闹脾气的事,二弟已故,你该替二房多考虑考虑才是。”
“大嫂和二嫂,实则也没甚么冲突,不过是脾气分歧。”钟宜沛怕容晚玉对两位嫂子印象不佳,开口先替两人解释了一句,“大嫂老成慎重,家里大小事现在都是她在管,非常操心。两位兄长接连战亡后,她便不准大郎从戎,压着大郎读书,可大郎实在不喜从文,才随了三哥一同外出行商。”
三娘舅长年行商在外,本年将钟衍舟也一并带离,府中便只剩下满门女眷。
二舅母看着年青,说话也如珠玉落盘,脆生生的,故作委曲状,一把将容晚玉拉到了身边,“母亲呀,就是偏疼大嫂,如此跟晚丫头先容,倒显得我这个做舅母的太不持重了。”
外祖母笑着拉着她的手,向她先容两位舅母,“你幼时都见过,恐年事小陌生了。这是你大舅母,母家姓康,最是好相处不过。”
外祖母脾气爽快,并不爱立端方,特地让两位舅母提早几日回门,与家人团聚,本日才回侯府,容晚玉也好久未见两位舅母了。
主仆二人刚出院子,守在内里的清风便走了过来,作揖道:“大蜜斯,我家公子身子有些不适,恐扰午膳诸位兴趣便不赴宴了,让小的来跟您道一声歉。”
大舅母见她如此爱好,不由得又提起旧事,“你膝下无子,一小我不免孤寂,要不还是从旁支里过继一个,也算老有所依。”
“二嫂是刀子嘴豆腐心,她和二哥是先有交谊再结婚,两人恩爱非常,可惜......二房没留下子嗣,起先母亲也劝过过继,见二嫂实在不肯也便罢了,但大嫂感觉事关二房香火,每隔一段光阴都旧事重提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