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府的门口不知何时堆积了很多百姓,多是些半大孩子。
“迟先生考中的是会试头名,叫会元,不是桂圆。”容晚玉噗哧一声笑出来,捏了捏容思行的发髻。
不过这做派,一看就是自家父亲的发起,迟不归是千万不会如此张扬的。
小儿为得糖,贫寒为得铜板,除别的,实在另有很多是家中也有后辈走科举之道的豪门人家。
“大蜜斯,容少爷。本日闲杂人等实在太多,我家公子便让小的闭门谢客。”
见姐弟俩逗趣的模样,迟不归没忍住,低头微微颤栗肩膀,笑出了声。
“迟某偏生记性不错,便收下容蜜斯的佳酿了。”
“我们去寻先生。”容晚玉训完话,拉起行哥儿的手,往外院去,又叮嘱丹桂,回玉雨苑去取东西。
容思行掰动手指头,细数本日府中所见,“先生中了会元,我们府里可热烈了。爹爹派人说要给先生摆宴,另有好多穿戴花衣裳的嬷嬷来我们府玩。”
迟不归的院落,门紧闭着,仿佛隔绝了统统热烈。
容思行没防备,被吓了一跳,回身见是自家阿姐,才没活力,一脸神驰。
“阿姐,等行儿长大了,也要考个桂圆!”
“迟先生下月另有殿试,此时不成用心。何况那些媒婆,也不知秘闻,切不成随便放入府内。”
此番,固然只是会试,但迟不归实在是众望所归,很多家中有待嫁闺秀的,都将迟不归归入了挑选范围。
“少爷说的,是来讲媒的媒婆。迟公子此次高中,又在陛上面前露过面,很多人都说迟公子殿试有望,想要提早定下他的姻缘呢。”
解释这一句,迟不归又规复了以往风轻云淡的模样,就像是初见时候,温润如玉的先生。
“不过是会试,不必如此。容少爷今后向学也要服膺,戒骄戒躁,勿骄傲过火。”
迟不归垂目,瞥见容晚玉的侧颜,如石榴普通红润的嘴微微嘟起,玉瓷普通脸颊泛着荷粉。
这是一句再普通不过的祝贺,容晚玉却感觉心中空落,侧首深吸一口气,再回身,也是彬彬有礼的笑面。
“你记错了,我是说要送去给父亲。”
“花衣裳的嬷嬷?”容晚玉一时不解,一旁的马管家闻声了,笑着上前解释。
清风见景象奥妙,腾出一只手拽了拽丹桂的袖子,“这药酒如何存放,还劳姐姐奉告,费事陪我去库房一趟。”
很快,脑筋简朴的丹桂,和人小纯真的容思行就跟着清风去了库房,院内只剩下容晚玉和迟不归。
等热烈过后,马管家又让人拿出了两个大竹篮,内里装满了用油纸包裹的糖果,以及提早换好的铜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