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正中钟衍舟的底线,他最保卫的便是父亲和容府的名誉,听不得半点污言秽语。
两名故旧同他普通,家道中落,分歧以往,三人倒谁也不嫌弃谁,凑在一起,在香飘楼吃酒。
在永宁侯府最难过的时候,田康并未顾怀旧情,反而在钟衍舟父亲的周年宴上,出口讽刺。
钟衍舟一眼瞥见他,微微瞪大了眼睛,想要张嘴让他别趟这浑水,却见迟不归给他使了个眼色。
“把这些,吃洁净,本公子就大人有大量,放你走。”
只是未料遇见了不想见的人。
迟不归却连问不止,再开口,语速越来越快,压迫感更加凌人。
侯府长辈不肯让他从戎,宁肯让他随三叔行商在外,也莫不是想让钟衍舟阔别都城的旧仇。
恩科本就是照拂有功以后,永宁侯府满门英烈,哪怕钟衍舟在试卷上鬼画符,到底还是过了。
此问一出,周遭很多文人举子喝采,窃保私语声更盛。
“忘了自我先容,鄙人迟不归,是本年会试的一名贡士。”迟不归走到田康面前,拱手作礼。
田康打量了迟不归几眼,并未认出他的身份,不过听他唤本身父亲为田师,便觉得与父亲熟悉,“你是?”
田康又被打断,不免感觉迟不归有些没眼色,但听他奖饰本身的策论,尾巴便翘了起来。
“田首辅是本年会试主考官,于我等有桃李之恩,故迟某大胆称一句田师。”
“都甚么时候了,你还讲兄弟义气呢?钟衍舟,你早该明白,有权有势,才有至心实意,无权无势,就是墙倒世人推的了局。”
让部下守好钟衍舟后,田康对着迟不归抬了抬下巴,“你有甚么题目,问吧。”
田康也没让人禁止,只是歪着脑袋,不屑地看着钟衍舟。
钟衍舟自是咽不下这口恶气,在田康回府的路上堵住了他,将人扔进了布衣家的猪圈。
但数年前,田家也不过是都城中不起眼的一户。
田康未料迟不归有此一问,下认识看了一眼本身脚下踩着的食品,挪开了些。
因田首辅之妻,和钟衍舟的母亲都出自康家,是一母同胞的姐妹,两人幼时便有来往。
田康,当朝首辅之子,算是现在都城的公子哥中,受人追捧的存在。
“现在却肆意踩踏粮米于足底,但是言行不一?”
同会试不一样,这些恩科过了的勋贵后辈,不会再经殿试,而是很快便会被分拨述职。